大婚時他還去喝了喜酒,二人第一次偷腥,就是在南錦屏和慕云諫的婚房。
當(dāng)時他心中有氣,亦是為了報復(fù)南四時,沒想到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再也收不住了。
慕云諫是認得他的,所以他一不敢抬頭,二不敢自報家門。
慕唯將此人所想猜了個大概,悠悠說道:“想活命,就從實招來。”
方士一凜,抬頭看向慕唯的眼中帶著希冀,南錦屏在一旁發(fā)了急,嗚嗚的亂叫。
她對聶嘉說道:“聶統(tǒng)領(lǐng),先將副使夫人帶下去。”
聶嘉二話不說,拽著捆在南錦屏身上的麻繩,就將人拖了下去。
絲毫不客氣。
慕唯淡淡道:“先說說長生丹吧。”
方士又緩了半晌,直到聶嘉回來,才說道:“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不如你先將我送出京城,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慕唯一笑:“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與我談判的資格?”
隨即又冷聲道:“聶統(tǒng)領(lǐng),勞煩你往副使府跑一趟,將我父親請來。”
方士頓時萬分慌亂,他現(xiàn)在最怕見到的人就是慕云諫,還不如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來的痛快。
“別!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慕予澈了!”
藏在袖中的手一緊,面上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咸貴人的寢宮里有一處暗室,阿澈不就在里面?”
“你、你竟然知道了?”
果然如此!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慕唯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詐道:“我還知道,其實你根本不是什么方士,也不會煉丹,你哄騙南錦屏,讓她為你牽線搭橋,接觸皇帝,你用所謂的長生丹欺騙了所有人,目的只是為了換取功名利祿!”
“所以那丹藥你才十年八年的交不出來,一直吊著皇帝,讓他給你高官厚祿和數(shù)不盡的金銀,為了更逼真,你就信口雌黃,讓南家為你擄拐男童,殘害了上千條人命!”
方士頓時萎坐在地上,口中喃喃:“不…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段時日,慕唯時常將所有事都串聯(lián)起來反復(fù)思考,慕家現(xiàn)在其實很矛盾,一方面投靠肅王,為長生丹可能會出現(xiàn)的失敗做充足的準(zhǔn)備,一方面又十分希望它能真正奏效。
這種希望主觀又主動,帶著強烈的希冀,慕老太太甚至還做著恒玄侯府與皇帝共長生的美夢。
而正是因為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態(tài),才恰恰證明了南家不是謊發(fā)起者。
她之前以為,是南家哄騙了皇帝,現(xiàn)在看來,其中問題最大的,反倒是這個方士。
魏繁樓曾說過,那缸藥液里有毒藥,還有解藥,將人浸泡其中,百毒能入五臟六腑,入骨血,再將解藥投進去,就能讓人始終吊著一口氣不死。
這樣反復(fù)折磨的目的,是要讓身體百毒不侵,再反以百藥滋補,最終活活變成藥人。
就像將人參浸泡在酒里,酒先侵蝕人參,取出后人參就能反哺出珍酒。
她能確定,藥人一定是為長生丹服務(wù)的,但具體要怎么做,她還尚無頭緒。
此時的方士已經(jīng)快要放棄掙扎,只要再稍加刺激,便能和盤托出。
于是她便冷聲吩咐道:“聶統(tǒng)領(lǐng),將副使夫人帶上,我們親自往副使府走一趟。”
“不!!還有你不知道的!還有!!”
“只要你肯放我離開京城,我就全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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