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卻是因著季羽書的話細(xì)細(xì)思忖了一番,似乎恍然明白了些什么,再看向謝景行的時(shí)候,目光帶了幾分不解:“如果真是這樣,其實(shí)羅凌手受傷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在你面前,他就更相形見絀了?!?
“笑話。”謝景行不怒反笑:“就算他多長一只手,在本王面前還是相形見絀!”
季羽書、高陽:“……?!?
他們說錯(cuò)了什么話嗎?怎么感覺謝景行好似更生氣了。
季羽書試圖安撫謝景行:“那是,也不看看三哥是誰,大涼的睿王,陛下的胞弟,普天之下誰敢小瞧了你去。那羅家不過是明齊一個(gè)邊陲小地官兒的少爺,在咱們大涼,那就是芝麻官兒。況且他現(xiàn)在還右手不能提,哪里及得上三哥呢?”季羽書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眼皮都不眨一下就信手拈來。
“拿本王和連自保之力都沒有的人相比,季羽書,你是不是想回鄉(xiāng)了?”謝景行聲音更冷。
季羽書懵了,馬屁拍到馬腿上,這下怎么辦才好?
還是高陽似乎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岔開了這個(gè)話頭,問:“塔牢的人之前問過謝長朝的尸體怎么處置?眼下沈妙也已經(jīng)回了沈宅,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謝長朝是死了,沈妙安然無恙并由榮信公主送回沈宅的事情也都舉城皆知,這件事情最先驚動(dòng)的人不少,眼下卻是這么輕巧的揭過去,倒是讓人有種意猶未盡之感。不過既然榮信公主出面,流便是想升起來也很難,因此倒是逐漸被人淡忘了。
可是參與其中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忘懷了,至少想來剩下的謝長武心中肯定是如坐針氈,謝長朝說不見就不見了,擄走的沈妙卻平安回府,他又如何想?
聞,謝景行慢慢勾起唇,道:“下一步,自然是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