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攸瀾回頭,見到蕭鳴玉時挑了一下眉毛:“四哥,你現在落魄到這個地步了?端王府沒飯吃嗎?”
蕭鳴玉瞥了一旁南雪音一眼,“我每天都在想音音,所以才會一天一天地瘦下來。”
蕭攸瀾卻道:“真的喜歡一個人,想一個人,你會知道,應該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該讓她擔心。而不是故意不吃不喝,把自己弄成這么狼狽的樣子,怎么,是想要見面之后讓她覺得愧疚和心軟嗎?”
南雪音在一邊無情道:“并沒有。一點都沒有。”
蕭鳴玉表情難看。
蕭攸瀾又道:“何況,剛才四哥說什么是我將她搶走的,這豈不是胡亂語。當初,不是四哥自己將她派到我身邊來的嗎?”
蕭鳴玉被他堵得半個字說不出來。
南雪音就知道,蕭攸瀾三兩語,就能讓蕭鳴玉無話可說。
她不想再和蕭鳴玉待在一起了,側過身:“走吧?”
蕭攸瀾溫和嗯了一聲,跟著南雪音一起走了兩步,倏然記起什么似的,腳步略微一頓,回過頭去,“對了,四哥。”
“你還有什么想要諷刺我的?”蕭鳴玉問。
“不是這個意思,”蕭攸瀾倒是笑了一下,“只是,晏大人和晏姑娘就在外面呢,剛才四哥說的那些話,他們都聽到了。待會兒如何處置,四哥還是得好好想一想。”
蕭鳴玉愕然,臉色慘白到不可思議。
蕭攸瀾牽著南雪音的手走出客棧,帶著東宮親衛一同離去。
他略微偏頭,低聲道:“以后不要打他,說不定他心里還偷偷爽到了。”
南雪音沒忍住,笑了一下。
在門口,南雪音與晏稚容和她的父親打了個照面。
晏父臉色鐵青,顯然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晏稚容看起來卻并沒有那么生氣的樣子,只是多看了一眼南雪音。
“晏稚容早就聽說過你和蕭鳴玉的事情,這幾個月,她幾次三番提出想要終止這場婚約,不過蕭鳴玉始終沒有同意罷了。晏大人是個很愛面子的人,覺得沒有出什么重大的過錯,二人的婚約鬧得人盡皆知,不好隨意取消。因此,此事也就一直拖了下去。”
坐上回東宮的馬車,蕭攸瀾捏著南雪音的手,輕聲慢語地告訴她。
南雪音點著頭。
“本來我一收到城門傳來的消息,說有個叫南雪音的女子進城,我就應該找過來了,只是我特意去了晏家一趟。不然,你也不至于碰到蕭鳴玉。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倒也沒有。”南雪音現在對于蕭鳴玉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那就好,”蕭攸瀾思忖著,“如今朝中還有些人支持蕭鳴玉,一方面,是覺得我沒有成親,沒有子嗣;另一方面,也是看在晏家的面子上。如今,晏家與蕭鳴玉之間的婚約難以為繼,我的威脅也就幾乎沒有了。”
南雪音注視著他一會兒,忽然道:“好奇怪。”
蕭攸瀾沒有聽明白:“什么?”
南雪音歪著腦袋:“那么久沒見,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你只對我說那么多朝中的事情,卻一點也不想別的嗎?”
蕭攸瀾愣了一下,“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南雪音便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蕭攸瀾不自覺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后睜開,溫柔的目光落在南雪音的臉上。
南雪音看著他的嘴唇,壞心思地調侃:“是不是忘記怎么親……”
話音未落,蕭攸瀾深深地吻下來。
他親得兇,幾乎攫取了南雪音所有的呼吸,她試著往后躲了躲。
可是蕭攸瀾早有預料,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腦,唇齒極盡熱烈,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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