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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霞早早盛裝出席,京中有名的公子小姐她都請來了,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跟李樓風要一個名分!
一時寶馬香車,衣香鬢影。
曹之愷是戶部尚書曹遠的兒子,與李樓風臭味相投,家世如今也算相當。
兩人在國子監相識,一個斗天一個斗地,最后都被拎回家去一頓暴揍,后來曹之愷繼續留在國子監,李樓風被送到了滄浪堂,但兩人一直有聯系,隔三差五便約好出京跑馬。
那會兒李樓風少年心事初開,總把蕭瑾安掛在嘴上,聽得曹之愷心煩,嚷嚷著總有一天要見見這位仙女。
誰知變故陡生,別說曹之愷了,就連李樓風見一面,都得費一番心思。
李樓風于情于理都不該坐在公主身邊,于是和月霞君是君臣是臣的一番又謝又禮之后,坐到了曹之愷身邊。
月霞氣皺了臉,隨侍宮女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她便面如桃花,垂頭笑著走開了。
李樓風面無表情地往嘴里塞葡萄,時不時假笑一番,應付前來不知是道喜還是來看笑話的公子哥們。
待月霞開場,他舉杯起身說了些場面話,便招呼眾人該吃吃該喝喝。
最好別來煩他。
周邊人少了一些后,曹之愷才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不久后,李樓風借著出恭的名義,離開了席邊。
兩人在假山的背風口里碰面,曹之愷負手看著緊隨其后的他,緩緩搖了搖頭。
李樓風回身看了隱在暗處的追風一眼,才焦急問道:“真的還是沒有消息嗎?”
曹之愷沒有李樓風的風流眼,整個人看起來周正清朗,自帶幾分嚴肅。
李樓風問完之后,就更嚴肅了……
“沒有,本來都把人好好地送走了,以為揚州外來人口多,大隱隱于市,要找一個外來的女孩如大海撈針,不易發現。”
“誰知有人半道殺出來將她劫走,如今我們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李樓風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轉,怎么辦,該怎么辦?
他把瑾安唯一的家人弄丟了。
他還有什么臉去見她?
“你說……”李樓風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道:“劫走她的人,是不是把她帶回了京城?”
能從他手上把人劫走,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做到的事。
但劫走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姑娘有什么用?
除非,是針對蕭瑾安,或者是蕭瑾安背后的他。
李樓風一時很難找出第二個有錢有權還有動機去做這件事的人,他后腦勺磕在假山石上,手握成拳,把手臂搭在眼睛上。
曹之愷雖然沒見過那位仙女,但李樓風為之風雨難擋波折至此,可見不是什么露水情緣。
當下顧不得頹廢,曹之愷給出了一個提議:“我家表哥是揚州的地頭戶薄,覆蓋不及官家面廣,但速度快得多,不必走那些程序,我回去便飛鴿傳書,請他幫著費點心力。”
李樓風按了按眉心,眼底漫上血色。
他努力壓下心頭暴戾,呼出一口氣:“好。”
“我去找公主一趟,你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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