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太過狂妄,林熹卻聽得心頭怦然。
察覺到他松開了對自己的鉗制,她豁然從他腿上起來,推門下了車。
穿著旗袍的腳步略顯急促,段易珩不緊不慢在后面跟著,直至她上了樓,再看不見身影。
之后幾天,林熹再沒出過門,本來想避著段易珩,哪知道段易珩天天早出晚歸。
初五當晚,一家人又團聚北院吃飯。
吃完飯,段易珩沒走,直接找老爺子說有要緊事談。
林熹猜測是鄭既中的事,雖然好奇,但也沒問,直接回了南院。
段易珩將這段時間查到的所有鄭既中違法違規(guī)的證據(jù)集中在一個文件袋里。
老爺子看了,絲毫沒有意外,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回扣,資金流向海外空殼公司,這些他早就知道。
老爺子放下茶盞,目光審視段易珩:“你打算怎么處理?”
“召開董事會,公開處理。”段易珩冷靜而果斷,“我雖然離開了公司,但也是股東,鄭既中損害公司利益在先,違法犯罪在后,誰也保不住他。”
老爺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頭:“好,我會通知董事會成員,后天上午十點,在銀帆總部開會。”
段易珩松了口氣,之后什么也沒說,起身回了南院。
林熹一直在等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段易珩剛進屋,她似有所覺,突然坐了起來。
“你回來了,事情怎么樣啊?順利嗎?”
林熹迷迷糊糊的,看著可愛。
段易珩笑著走過去,捏了下她的臉:“可愛。”
什么可愛?林熹打開他的手:“我問的是順不順利,不是可不可愛。”
段易珩笑了聲:“順利。”
林熹不自覺抓住了段易珩的手腕,眼眸放光:“爺爺說了什么?”
段易珩:“后天召開董事會,和鄭既中當面對質(zhì)。”
林熹:“實打?qū)嵉蔫F證,他跑不掉的。”
“嗯。”
林熹笑了笑:“那我先上樓了,等你的好消息。”
背過身,林熹嘴角突然垮了一下,她明天要搬去天都御璽,后天上班。
她不知道自己和段易珩未來會怎么樣,她只知道過了這一關,段易珩定然扶搖直上,步步生花。
明天他肯定還要為后天的會議做準備,就不跟他說了。
事實也確如林熹所想,當她起床的時候,段易珩已經(jīng)出門了。
梅姐將她的行李搬到車上,表情很是猶豫:“真的不跟大少爺說一聲嗎?”
林熹搖了搖頭:“他在忙,我已經(jīng)跟爺爺說過了。”
“你真的要搬出去啊?”梅姐難以想象她一個人在外的生活。
“別擔心。”林熹安慰她,“我都多大的人了,再說公寓那邊,我打個電話什么都有。”
梅姐嘆了聲氣:“就是舍不得你,二少爺知道你今天搬嗎?”
林熹搖了搖頭:“沒跟他說,你也別說,我嫌他吵。”
梅姐:“好。”
司機將后備箱關上:“大小姐,可以走了。”
林熹和梅姐抱了下,轉(zhuǎn)身上了車。
也不知道段易珩回來看見她不在,會不會生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