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肯定有鬼。
被云歸南這么一說,云棠溪也察覺到蹊蹺之處,林歲白性情大變之后,似乎處處透露著古怪。
云歸南思忖片刻,“夫人,既然林歲白有問題,咱們不妨回到林府,林歲白似乎很怕我,我回了林府,他興許能更快露出馬腳?!?
“可如此,你會(huì)不會(huì)有危險(xiǎn)?”云棠溪自己倒不怕那一窩豺狼虎豹,就怕兒子入了虎穴。
云歸南抱緊了掛在他身上的小糖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咱們還有糖糖呢?!?
糖糖在云歸南左臉親了一口,又在他右臉親了一口,“歸南鍋鍋以后就能經(jīng)常和窩一起玩啦!”
忽而想到了什么,糖糖把自己袖子也挽起來,一瞧,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上白白凈凈的,什么都沒有,小團(tuán)子小嘴一癟,“娘親,為什么窩沒有跟鍋鍋一樣的胎記,如果窩走丟了,那娘親和鍋鍋是不是找不到窩了?!?
云棠溪破涕為笑,“糖糖也有胎記啊,只不過跟歸南不一樣,你的胎記長在屁股上。”
小糖糖紅了臉,扭扭小屁股,“娘親,胎記能不能移動(dòng),移到胳膊上,糖糖看不見,而且,娘親認(rèn)糖糖的時(shí)候,還要脫窩的褲子?!?
啊,太羞恥了,她一定會(huì)被天河里所有錦鯉嘲笑的。
云歸南寵溺地刮了下糖糖的小鼻子,“我們糖糖長得如花似玉,哪需要胎記,一看不就知道了?”
馬車?yán)镏匦聜鞒隽藲g聲笑語。
進(jìn)了城門,云棠溪掀開小窗的布簾,見路過的人都回過頭來看她,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云棠溪覺得有些奇怪。
蕭知遠(yuǎn)將糖糖幾人送到林府門口,羽書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云棠溪還未上臺(tái)階,就見林老夫人走了出來,后面還跟著林家其他人。
林老夫人上來就是一巴掌,被云棠溪截住了手,“婆母這是要作何?”
林老夫人目光兇惡,“云棠溪,你都跟野男人私奔了,還敢回來!”
云棠溪將林老夫人的手一甩,“什么野男人?想給我潑臟水也犯不著用這種惡心的理由?!?
溫書瑜走上前來,“大嫂,你也不必裝傻,今日我們可都看見了,你在云府門口跟一個(gè)男人跑了,還沒和離呢,就想著跟情郎私奔,大嫂真是好本事?!?
云棠溪目光一閃,怪不得街上的人看她的眼神如此怪異,想必是這幾人到處散播她的謠。
他們定是跟苒苒許了愿,才找到了她,敢如此說,只怕是沒看清楚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誰。
“云棠溪,你怎地這般不要臉,背著我迫不及待地私會(huì)野男人!”林潮眠抓住云棠溪的手,臉色鐵青,他看了一眼云歸南,“好啊,私會(huì)野男人不說,還把野種都帶回來了!說,你是何時(shí)和那野男人好上的!”
林老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扔到云棠溪腳邊,“云棠溪,你這般不知廉恥,還想和離?做夢(mèng)!你犯了七出之條,今日必須把私奔卷走我林府的那些財(cái)物還回來,拿著休書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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