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f大校門口有墻體那面停了一臺黑色寶馬,立體線條交匯處反射著陽光,顯得錚錚的亮,非常醒目,這個時間段正是f大人來人往的時候,路過的學生都是一邊走一邊朝車的那邊看,不僅僅是看車,另一個原因是,那個半倚在車門邊的長得很帥的男人。
那男人指尖夾著雪茄煙倚在那一動不動,單看臉上線條只覺得剛毅而寧靜,可與那偶然皺著的眉心混合一起就會特別有一種揪心的滄桑感。
風一吹,煙灰直接沾在了他燙貼筆直的黑色毛呢絨快套上,他也沒有理會,而是皺著眉抬手將煙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頓時遠處幾個女生被他吸煙的動作萌得眼冒紅心,尖叫不已,互相問這帥翻了的男人是誰?
幾個女生躲在小吃店,或是某棵樹蔭下,眼神躲躲閃閃的一直在觀望,都在猜測這個帥哥在f大門口站這么久到底在等誰?也許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哪個女生會讓這么帥氣的男朋友等這么久?
半響,李林吊郎當的從校門口走出來,直接走過去,在馬辰一面前撓了撓耳后,望望左右說:“找我什么事?我還有課呢。”
女生一看那帥男找得是李林,有得跺腳,痛恨世道敗落,長得帥都是gay,有得女生雙目放光,紛紛拿手機拍照珍藏,大呼發現了漫畫里的真人小攻一枚,幸運幸運。
馬辰一也不廢話,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兩份合同,扔到車蓋上,“簽字。”
李林抖著腳拿過來一看,沉默片響,用手指彈了下紙面說:“怎么?又想出什么招來威脅我哥?”他笑了笑,“我哥還真夠笨的,從小到大老說你在欺負我,其實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想明白,你哪里是欺負我,你是利用我變著相的在欺負他吧?”
馬辰一冷“哼”了一聲,皺眉指了指合同道:“攏沂壞惆氳姆苫豢蘸湍隳ゲ洹!
李林慢悠悠的掏出筆,翻開需要簽字的地方邊簽邊念叨:“你拿著我的把柄威脅我,又用我來威脅我哥,我真得很佩服你,不過我更敬佩我哥,這么多年都沒有被你這種卑鄙的手段給攻破,很厲害!呵呵。”
馬辰一臉色有些陰沉道:“快簽,別說那些有的沒的?”隨即停了下問道“你還不知道?”
李林手一愣,抬頭看他。
馬辰一見狀突然露齒一笑,他摸著下巴盯著李林說:“昨晚,我們已經做過了,而且做了不止一次,你哥他,非常可口。”
李林聞手一抖,然后低頭繼續簽字的動作,沒作聲。
馬辰一繼續道:“怎么?他沒把錄像帶給你?”
李林不答,快速簽完合同遞給他,在馬辰一確認合同的時候,突然面無表情說道:“你說如果我把你威脅我的把柄和你威脅我做的這些事都告訴他,他會怎么想?”
馬辰一收好合同,冷冷的看著他說:“別試著惹怒我,我不介意讓手上沾點血,而且,那后果你也絕對不想承受。”說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關上門,車子倒退調頭急馳而去。
李林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很久。
遠處圍觀的人也散了,女生邊走邊偷偷議論,學校那個外語系的李林是不是被那個有名車的帥氣小攻給甩了,真杯具。
有說:你怎么知道是小攻甩小受,也許是小受甩小攻。
前面有人說:傻啊,你看小受那個樣子,多可憐,肯定是被甩的那個。
一直沉默的那人說:雖然小受長得算可愛,但配那么帥的小攻,還是有點不給力。
后面那個突然來了句,我勒個去,我要是男的該多好,死都要把那小攻弄到手。
前面幾人回頭一起比手勢凸:還是等下輩子吧!
金華公司午休時,李弦涼從經理室逃出來,抹了把汗,回頭看了一眼,只不過請了一天假而已,只聽說女人的嘮叨可怕,沒想到男人的嘮叨更要命。
去公司食堂吃了飯,便急匆匆去通訊店買了個手機,下樓后順道去了林朋的咖啡店,中午時間人很多,他等了會沒見著林朋,就拉過來個服務生,問了才知道林朋中午有事出去了,好像是接他在老家那邊的弟弟。
李弦涼納悶,沒聽到林朋說他老家還有個弟弟。
他在店里喝著咖啡等了一會,這的沙發挺軟乎,屁股坐上沒怎么疼,比起公司那硬梆梆的椅子好太多了,一直等到上班前幾分鐘林朋也沒回來,李弦涼看了看表,只好起身付了帳,風風火火的就回去了。
下午,張弘文被經理調去做市場調查,他和另外幾個設計了一下午圖紙,那些數字對了一遍又一遍,眼都暈了。
快下班的時候入秋的天氣驟然變冷,風蕭樹鳴,烏云壓頂,他給李林打了個電話,接通后卻沒人接,李弦涼有點不放心,回家拿了帶子打車直奔李林的住處,李林租得那房子的門居然鎖著,無奈只好又坐車回來,那時天已經開始下雨了。
從零星小雨直到傾盆大雨,從5點一直到晚上9點,李弦涼中間打過去二十幾通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心底開始不安,一直在撥號,窗外的雨下得非常大,打得玻璃“ee”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