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離蘇羽誤入密室,被七哥救出來已經陷入昏迷狀態,那一夜,她親眼看到七哥握著她的手不眠不休整整一夜。
明明他討厭離蘇羽,對她總是擺出一張冰冷的面孔,可是每當她出事,也只有她,可以讓沉穩無畏的七哥露出緊張、焦切、不安、心痛的另一面……
坐在馬轎上的古月芽不時偷偷拉開簾子往后張望,看著離王府越來越遠,她嘴角的笑就越咧越開。
不知道軒轅楚楚假扮成男兒裝的古月芽怎么樣了,能不能騙倒軒轅墨邪,要是被他拆穿她可是極有危險。
“吩咐下去,再快一點,天黑前,必須離開南鄂!”
古月芽命令道,一旦先離開軒轅墨邪的地盤就好,之后再甩開那群煩人的侍從就能逍了……
朔王府,入夜。
冬雨來到柳樹下見軒轅墨邪,“綺煙,你有何事告訴本王?”他交待過她,一直監視在蘇羽苑,沒有特別的事不用向他匯報。
“回稟爺,離蘇羽的丫頭風鈴不見了一整天。”
“所以呢?”
就為了個丫頭找他?軒轅墨邪眉心微微一蹙,綺煙想來訓練有素,怎會為了這么丁點兒不足為奇的事向他稟告。
“綺煙擔心她是皇帝的人,今早她說要出府辦貨匆匆離開,之后離蘇羽換上人皮面具后,也不聽她提起風鈴,平時她們幾乎時時不分開,綺煙心生奇怪,便問了她風鈴的去向,誰知離蘇羽神色堂皇,突然大發雷霆,質問我只是個下人有何資格問東問西,縱然平時風鈴有心阻隔我和離蘇羽靠近,但離蘇羽從不曾對我大呼小喝,簡直就像變了個人,綺煙怕就連離蘇羽也是軒轅龍奕安插在爺身邊的棋子,要說當初她被冤印亂后宮時,軒轅龍奕還在岳山,但是就在東太后對她用私刑的時候,他卻突然回來,通知他的人正是風鈴,那么巧的時間點,原本就說不過去,之后離蘇羽被賜凌遲,卻讓人給爺送信物,分明是要爺去救她,可我伺候在未央宮兩年,親眼目睹她和軒轅龍奕恩愛有加,綺煙怕,這一出鬧劇從頭至尾都是軒轅龍奕為了讓離蘇羽回到爺的身邊,好更密切的關注爺,甚至利用當初爺對離蘇羽的感情……”
冬雨說到這兒,不禁聲音越發輕,她小心端倪著軒轅墨邪的神情,對于離蘇羽過往的情感是爺最不容人觸犯的禁區。
“你的意思是離蘇羽是軒轅龍奕安插在本王身邊的棋子,那風鈴突然不見,是偷跑回了西蒼,稟告軒轅龍奕這些日子以來朔王府發生的一切?”
軒轅墨邪沒有怒,臉上卻是森冷得讓人不覺忍住了呼吸。
“綺煙正是此意。”
“綺煙,本王說過了,做好你的本分,切勿歹念縱生,可看來你和那些女人一樣,為何要讓妒忌蒙蔽你的雙眼?”
軒轅墨邪突然帶著強大的威迫感逼近冬雨,他大手捏起她的下頜,那眼神充滿了嫌惡。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爺還是看穿了她對他的愛慕?
“你以為隨口胡謅的疑心就能讓本王殺了離蘇羽?無論她存在還是死去,本王身邊的女人都不會是你。”
軒轅墨邪點破她誘導他的私心,口吻冰冷決絕,冬雨只覺心口痛得厲害,她知道她自己只是他一手栽培的殺手,一只混入皇宮安插在未央宮監視離蘇羽的棋子,也許剛才那番話中有很大一部分,她的確是想誘發他對離蘇羽的殺心,但是風鈴不見了卻是事實……
蘇羽苑,軒轅楚楚一覺醒來,照了照銅鏡,左看右看都對這么張不男不女的臉甚不滿
意,真不知道為什么七哥為何執意讓離蘇羽打扮成這種鬼樣子。
昨個兒她戴上人皮面具后,他還警告她不可以到處走動,絕不可以離開蘇羽苑半步。
可惡!
她這是自討苦吃,平白被囚了,軒轅楚楚拿起藏在枕頭底下的皮鞭,一鞭子揮上銅鏡撒氣,哐蒼一道巨響,碎片落了一地……
冬雨跑了進來,見著軒轅楚楚手上有血,“王妃,你沒有受傷吧?”她握起她的手,卻被軒轅楚楚狠狠推開,“混賬,你個下人竟敢碰我!”
冬雨一個不防向后一頭撞到床架子,此時軒轅楚楚握著皮鞭背對著她,袖子里藏著毒針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
傲慢的女人!可以的話,她立馬就能取她性命。
“王妃,你要去哪兒,王爺交待你不可以離開蘇羽苑。”冬雨忍住殺心,追了上去,軒轅楚楚已經跑出了屋子,院子里兩人執拗起來。
“讓開,你憑何攔本公……本宮的路。”
軒轅楚楚提起皮鞭,一時火大差點自稱本公主漏了餡。
著了那狡猾的離蘇羽的道,讓她溜出了王府,而她卻要替她在這里受罪,連自由都要被個下人管著,她才不干!
冬雨總覺得眼前的這個離蘇羽氣焰囂張,目中無人,而且……那皮鞭怎么看都有些眼熟,“王妃,為何郡主的皮鞭會在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