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馬車緩緩駛離,軒轅墨邪逗留在原地,正要追上去,軒轅楚楚跑了過來……
“七哥,你還是不是人?七嫂有了身孕,你竟然讓她一個人窩在花園里的籬笆下,受了一整夜的凍!”
“花園的籬笆下?”
軒轅墨邪跑回永和宮的時候,古月芽躺上了床,臉色并不好,夢江南站在床頭,好似剛給她服下了什么藥。
她一見他闖了進來,立刻身子朝里躺去,有心無視他。
夢江南以為他是要沖她發火,將他拉開,“爺,王妃守了一夜的凍,身子虛弱,讓她好好休息,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
“她有沒有事?不,是肚子里本王的孩子有沒有事?”
軒轅墨邪氣惱她抗拒他,氣他、不理他,故意放大了聲音吼道。
軒轅楚楚跑上來就重重打了他一膀子,“孩子重要,我七嫂就不重要了?”這個笨七哥,一心就想著死了都不讓人喘口氣的離蘇羽。
他可知道月芽比那個離蘇羽好上幾百倍,幾千倍,她不希望月芽離開讓那離蘇羽復生,可是她已經動了要離魂的念頭,他卻還在這兒氣她!
“當然是本王的孩子重要!她不是早都已經死了!”
軒轅墨邪吼著,每一句都刺痛著古月芽,她拉起被褥將頭埋了起來,“楚楚,我好累,讓屋子里的人都出去!”
“知道了!”
“你沒有權讓任何離開,古月芽,給本王起來,古月芽……啊,楚楚,放開我!”
軒轅楚楚一把揪起軒轅墨邪的耳朵,就像拽個不聽話亂撒野的孩子一般,把他揪了出去……
“月芽姑娘,爺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現實,請不要將他的話太放在心上。”
夢江南低低的柔聲道。
被褥里的人并不回應……
所謂酒后吐真,怒時真性情,她古月芽若真的在他軒轅墨邪的心里有一點點的份量,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那么多傷害她的話。
軒轅墨邪留在后宮里似乎是在軒轅龍奕的預料之中,他甚至派人來探望古月芽,對她的身子噓寒問暖。
他越是時常和永和宮靠近,后宮里的有關皇上對被廢西宮舊情復燃的傳就更甚。
東太后來到楚德宮,冷著臉就對軒轅瑾嫣訓斥了一頓。
“下個手也這么不利索,她再這么呆在后宮里,直到那個孩子出世,你的孩子,你的地位還不賤如糞土。”
“太后息怒,瑾嫣手拙,下次一定不會失手。”
軒轅瑾嫣唯唯諾諾的跪著道,她根本沒有膽子違抗東太后,更加不敢和軒轅龍奕說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因為東太后而堪憂。
因為皇上在百日禮后好久都沒來看她了,他對孩子更是不聞不問。
如果有的選擇,她寧愿帶著孩子隱姓埋名生活在民間。
那次對離蘇羽下手,她是迫的,東太后之命,她無法違抗,推她下山崖,她的手一直在發抖,以前她從沒害過人,她并非有心殘害離蘇羽,只是……
她若活著,那個孩子若誕下,她的性命,她孩子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下次?你擔保下次就不會再出錯?三日后,西域來的戲班子會給皇上表演法術,本宮給你的藥記得趁亂下在那女人的茶水里,哼!那女人也真是命大,那日摔進虎園子還能活下性命,都是軒轅墨邪那孽障,處處礙本宮的事,就是顆該死的絆腳石!”
西域來的戲班子,聽說那群人有著奇異的法力,能表演很多驚人的才藝,例如活人身首異處還能再“復活”過來。
“瑾嫣遵命。”
東太后冷冷的眼神如刃的落在跪地的軒轅瑾嫣身上,“這次再若失手,你說本宮該如何罰你?”
軒轅瑾嫣身子一抖,“太后?”她抬起頭,就見東太后身邊的老太監朝搖籃走去,抱起了襁褓中熟睡的孩子,“太后,不要……”
她起身沖了過去,很快就有女婢太監攔在她的身前,“別來不及哭,你辦事見效,孩子自然還你,不然……”
“呵。”東太后笑得陰險,和老太監對了個眼神,就拂袖離去,留下軒轅瑾嫣肚子跪倒地上,痛哭不已……
永和宮里,軒轅龍奕的人剛派來了柬貼,他本尊竟也跟著現身。
“西域的戲班子可是神,表演的絕技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七弟,你可一定要攜朔王妃出席呢。”
“聽說戲班子最拿手的就是一劍穿心,滴血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