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就對那南鄂鬼畜印象極不好,聽到那么血腥殘酷的事兒,古月芽更是鄙視那個人到了極點。
“可能那女子是被迫成了他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怎樣都不愿生下那個孩子,就有心跳池自盡,結果熱鬧了朔政王,只能破腹取子,可惜孩子還是就不回來,哎……無論怎樣那都是朔政王自己的家事,你我都是外人,不該說太多的。”
“他強人所難,強取人家為妻,人家不愿為他生孩子,他就視人家性命為糞土,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魔鬼嘛!”
古月芽氣不打一出來,氣得雙手都在顫。
“不然他怎么會有‘鬼畜’的名號?”
“所以你就不要去南鄂了嘛,我實在擔心那個鬼畜東西,要是發起瘋來,不是連你也要出手傷害?”
“呵呵,這下老實承認了,你那么在乎我擔心我?”
段流云岔開話題,捧起古月芽的小臉,雙眸堆滿暖暖的笑靨,古月芽努努嘴,拉下他的手面上微微羞紅,“臭美,好歹你我相識一場,人家心腸才沒那么壞呢。”
“才只是相識一場?不是你早就對君傾心了?”
段流云俯首,絕美的眸子里滑過一抹戲謔,古月芽小爪子立馬捶了他一下,“帶上我一起去南鄂,我就告訴你答案!”
段流云一怔,沒料到古月芽會提出這么個要求,“不行。”他答得絕對。
“為什么?難不成那鬼畜瘋起來真的會咬人?”
“朔政王性情暴躁,咬人不至于,但不喜生人,本宮最擔心最在乎的就是你,又怎么會讓你去冒險?”
說來說去,那鬼畜不咬人只會是吃人吧!
危險,她也要去,她倒是想見見那么個不是人的人長什么摸樣!
古月芽剛要反駁,但段流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乖,守在府里等我回來,做我段流云最美的皇妃。”
怎么樣都是不讓她去是吧?
守在府里等他回來,做他最美的皇妃,哼哼,乖乖聽話就不是她古月芽了,何況這王府又沒長腳,不守也跑不了呢。
段流云準備行裝和馬隊離開,殊不知古月芽藏身在箱子里跟著放滿行李的馬車一起出了北冥。
直到發現她的時候,已經到了南鄂王府外,她被憋在箱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這倒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箱子被上了鎖,差點沒把她給悶死。
有人打開了箱子,她剛要爬起來,刺目的眼光扎得她眼睛睜不開,一用力,整個人都犯暈,噗通又給跌回了箱子里。
“不好了,不好了!六皇子,月芽姑娘藏在箱子里暈過去了!”
北冥的馬隊亂作一團,段流云來不及驚愕,心急如焚抱起古月芽就進了朔王府。
苑里已經布下了侍衛,不準南鄂的人靠近古月芽的屋子。
他喂她吃下清粥茶水,古月芽總算是醒了過來,一見段流云就淚眼汪汪,“嗚嗚……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還說呢,誰許你偷偷藏進箱子里的,要是再遲個兩三日發現你,你是讓我去找閻王要人呢?”
“不要那么大聲吼我嘛,人家還沒恢復元氣呢,你要答應帶上我,我又干嘛虐待自己藏進箱子里……”
古月芽古靈精怪得撒著嬌道,不過是喝下幾口粥,她渾渾噩噩的腦袋可是早已經清醒了。
對著她淘氣的笑,段流云真是拿她沒轍,“真搞不懂,你為何那么偏執的要來?你就不怕朔政王會吃了你?”
“怕什么,我備好了刀子,他敢亂來,我就廢了他!”古月芽拔出藏在束腰里的小匕首,短小精干,刀刃鋒利。
“就那么小把匕首就妄想制服得了他?”
“那他難不成有三頭六臂啊,何況我不是還有你嘛,有我的流云殿下在,誰敢欺負我,還不是找屎?”
她貓一般的小臉蹭著他的胳臂,讓他不悅的俊臉忍不住忍俊不禁,“真是敗給你了。”
段流云雖然是不責怪古月芽偷偷跟來了,但是千叮嚀萬囑咐,喪禮結束之前不可以在王府里到處亂逛。
以防萬一,冷劍是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簡直就是貼身流動型的“監獄”嘛,古月芽無奈地掃了冷劍一眼,死纏硬磨地求著他,“就讓我出苑一會會兒嘛,我保證就在這附近轉轉,不會去打擾任何人的!”
“不行,六皇子交代,月芽小姐一步也不能離開苑里。”
冷劍堵在屋門口,別說在苑外走了,就是苑里,這冰塊都是嚴密的防備著她。
古月芽又氣又惱得唉聲連連,不能會會那個鬼畜王,那三天三夜被關在箱子里不吃不喝的,豈不是拜拜遭罪了?
“我要更衣沐浴,去給我他找個木桶來,還有香草花瓣。”
古月芽一聲令下,冷劍豈有不遵的膽子。
木桶和花瓣很快就準備好了,但是隨行帶著的都是隨從,沒一個丫頭,她更衣沐浴就沒人可以在旁邊伺候了,“喂,去給我找個丫頭來。”
“月芽姑娘,今次六皇子沒帶丫頭來南鄂,只怕……”
“六皇子殿下在不在?朔王命奴婢來送上好茶點,還望殿下笑納!”
屋子里傳來一道脆亮亮的少女聲音,“冷劍,去把那個姑娘找來,我要她照顧我!”
古月芽可是被冷劍嚇羞了,立馬背過身去,走出屋子叫住那個丫頭,這不叫倒好,一叫,彼此對了個眼都是一驚……
這王府里那么多丫頭,偏偏為什么是這一個?
這人……怎么覺得有幾分面熟?
風鈴放下茶點,看著突然叫住她的侍衛,有點摸不著頭腦,“大人,叫住我有何吩咐?”
“那個……”
風鈴倒是先開了口,冷劍別過臉去,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他認得這個丫頭,她之前就一直伺候在月芽小姐的身邊,若是讓她瞧見了月芽小姐,還不是要鬧得王府天翻地覆?
“喂,那丫頭怎么還不進來,我可是脫了衣裳,好冷呢!”
屋子里傳來古月芽邪惡的催促,冷劍還聽到有人打開了窗戶,試圖把小腦袋冒出來,他趕緊跑到窗外把翹起來的窗戶給按下去,“好啦好啦,丫頭,我家皇妃需要有人照顧沐浴,你快進去!”
六皇子的皇妃么?
幾時段流云娶了親了?
風鈴朝被關起來的窗戶望了一眼,他好像掃到了一張調皮在笑的臉,那么個頑劣的皇妃,倒是和月芽小姐好像……
想著風鈴,不禁心傷起來,她魂飛湮滅,連輪回重生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拖累她,讓她自個兒逃走了,她會不會就不會那樣的結局了?
風鈴邁進屋子,古月芽背著身,“丫頭,快過來!”那么近的距離,突然覺得這聲音都是有幾分相似。
“是,皇妃。”
風鈴垂著頭恭敬得跑來屏風后的木桶邊,“丫頭,把衣服脫了!”
風鈴被那只冰潔玉清的手拉過去,她還“和藹”的親手為她解衣裳,這皇妃是什么嗜好呢?
不是讓她伺候她沐浴嘛,脫她的衣服做什么?
“皇妃,別這樣,別這樣……”
風鈴掙扎起來,那么一抬頭,眼睛里倒映出熟練的臉孔,“小……小……”以為她又要大吼大叫,古月芽立馬捂住她的小嘴,“噓,和我對換衣服,不好意思呢!王府實在好漂亮,風景又怡人,但我只能借用你的身份才能外出逛逛,噓……你可要為我保密啊!”
風鈴又是驚訝又是無措,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古月芽已經更換好了彼此的衣服,裝作風鈴的樣子,大搖大擺的溜了出去……
嘻嘻……
雖說這王府的主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但這兒的風景擺設倒真是恰如仙境,可是優美……
她不認得路,就憑著感覺走,可能是剛辦完喪事,到處能看見掛著的黑色布簾,挺讓人壓抑,心痛的。
那個孩子……
怎么說,都是個可憐的孩子,才來到這個世上還沒喊一聲爹娘就故去了……
腳步不知不覺地來到湖水邊,她垂著頭看到湖邊盛開的小花,一排排的可是漂亮,沒機會悼念那個可憐的孩子,采一些花兒送給他吧。
古月芽蹲下身子摘小花,不停地往旁邊挪著步子,一頭就撞上了什么東西,“誰?”
兇惡的聲音從上吼了下來,古月芽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吼那么大聲,想嚇死人啊!”
她罵道,直直對上一張俊美邪魅的臉兒,極為妖冶的鳳目詫異的瞬間,瞳孔一縮,一雙手死命捏住古月芽的雙臂,“女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管你什么事,放開我,欺負弱智女流,你還是不是男人?”
古月芽掙扎起來,湖邊的泥土相當滑腳,她才動了一下,就整個人倒向軒轅墨邪的懷里,撞著他就一起落下了水……
“啊!救命啊!救命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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