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呢……
“丫頭,那古月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真的和我長得很像?”
古月芽點了點發愣的風鈴的胳臂,仔細看看,這丫頭也很奇怪,這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奇怪。
“那個……眼睛不像……”
風鈴定定地看著古月芽的眼睛,要說唯一和月芽小姐不同的就是這雙更加靈氣的眼睛,縱然以前月芽小姐戴著人皮面具,眼睛還是主子離蘇羽的眼睛,感覺是和身前的人,完全不同的……
這雙狹長靈秀的杏眸配著這張清雅的容顏,才像是生來的天衣無縫。
“既然都不像了,又怎么會是我?你們王府的人還真都是無聊!”
一股無名火冒了上來,古月芽擦過風鈴的手邊走了過去,幾步后頓了頓,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也許那個丫頭并沒有惡意,她看著她的眼神,戴著依賴和思念。
莫非她伺候過那個古月芽,兩人感情還特別深?
見到她,自然就觸景生情了?
古月芽回頭想跟風鈴道個歉,但是一回頭,人影兒已經找不到了……
古月芽主動請纓離開朔王府,段流云自然高興,但要走的當口上,軒轅墨邪突然來相送,段流云并未阻攔他和古月芽見面。
他們站在苑門口,古月芽躲著軒轅墨邪,站在段流云的身后。
他們寒暄著官場的話,她偷偷瞥著他,一夜未見,他好像是清醒了不少,不過眼皮還是腫腫的有道淡淡的紅痕。
這可是她送他的杰作,想著昨夜偷襲成功,古月芽不覺偷笑了起來,后知后覺有道火辣辣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皇妃,后會有期。”
她過度的段流云的身后走了出來,睨著捂著額頭略失風采的軒轅墨邪,傲慢道:“本宮同王爺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你我命格相沖,怕后會有期,王爺只會橫禍街頭!”
古月芽語驚四座,夢江南站在不遠處,掩嘴偷笑。
軒轅墨邪臉上微波無瀾,心里已是被她激得洶涌澎拜,“既然皇妃不愿有下一次,那就在今日做個了結好了!”
古月芽一怔,過近的距離,她從他眼中看到殺氣,正要說“好”,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痛叫,軒轅墨邪手里捏著一片似若刀片的東西,動作快到看不到動作得從古月芽眼角滑過,“撒謊精,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他憤怒的吼著,段流云第一時間拉回古月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古月芽覺得眼前被血紅的顏色遮擋,傻傻愣愣的摸了摸眉角……
是血……
鮮紅的血……沾著皮肉的血……
見古月芽流血,還是皮開肉綻的,軒轅墨邪這才驚慌了,“你怎么會……”他伸手過來,段流云立刻給了他一拳,他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墨邪,你太過分了!”
軒轅墨邪念叨著,他以為她是個戴著人皮面具,替代月芽的人,他剛才滑過的那一下,并沒有用很大的力,剛好足夠劃開人皮面具的厚度,可是……
觸及她的幾乎的瞬間就四濺的鮮血,那真真實實暴出來的皮肉……
“爺!”
夢江南和護衛們圍了過來,一瞬間,和段流云的侍衛們拔劍相見,“停手!”
“停手!”
軒轅墨邪和段流云同時喊,段流云轉身將古月芽抱起,又回到了苑子里,隨行的大夫跟了進去給古月芽包扎,但是很快夢江南就硬闖了進來,“殿下,若不想月芽姑娘被毀了容顏,讓我給她上藥包扎。”
這是打個巴掌再給個棗吃么?
古月芽回過神的時候,用紗布捂著眉角,“滾!誰要那變態的假好心!”
段流云放任古月芽謾罵,但卻用溫柔的口吻安撫她,“夢江南的醫術了得,絕不會在你臉上留疤,月芽,不要趁一時之氣,毀了自己的容顏。”
古月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段流云這么勸是給她臺階下,也是為了她著想。
她還是生著氣,但是不抗拒夢江南的靠近。
拉開屏風,夢江南帶來獨配的藥房給古月芽上藥,他上藥的手法極好,包扎的方法也很特別,就跟她學過的一樣。
“原來古人就會這么包扎了……”
她嘀咕了一句,“皇妃說什么呢?”
“沒什么,你包扎好了,就可以走了!”
古月芽冷冷拍開夢江南的手,其實她念叨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是一句話,他卻能猜到她應該也懂如何包扎,要知道他對她的包扎法是從她給軒轅楚楚的包扎法上偷學來的。
她竟然也懂,那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