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芽氣不打一處來,就是說著氣話沖軒轅墨邪。
甩袖轉身走人,“你說不加就不加,明明都把我的心給奪去了!”
軒轅墨邪上前竟然一把打橫抱起她,那話配上動作,叫古月芽小鹿亂跳,情何以堪,“你個瘋子,說什么傻話?人家都朝這里看過來了!”
“哎呦,這是哪家的小兩口,一大清早就打情罵俏!”
“那相公說的話,比唱戲里的都好聽!”
一群大嬸大媽嬉笑著調侃,古月芽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混蛋,放下我啦!”
“怎么了,怕羞了,你要不聽話,我再說的肉麻一點……娘子,你那么調皮不聽話,有時候我真想殺死你!可是其他時候,我想要卻是永遠愛你!”
呃,索性那個蒼蠅拍拍死她好了!
一群大嬸大媽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過來,古月芽窩在軒轅墨邪的懷里,“是不是為夫說的還不夠肉麻……娘子,我……”
古月芽一手立馬捂著他禍害的嘴,“混蛋,快走啦!”
“不再偷跑了?”
“是啦說啦,快走啦……”
“那你親我一下,蓋個章。”
他嘟著嘴兒,古月芽心下起了個覺悟:她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
這河水暗流的力量可真不容小覷,把他們推到的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小山村,古月芽和軒轅墨邪一直在趕路,走了好多天,這才是走到了離南鄂最近的小城。
古月芽實在體力枯竭,前面的人卻還不停地催促。
“你能不能讓人喘口氣?”
古月芽俯著身,又熱又累的滿頭是汗,軒轅墨邪停下,熟了三下,“喘夠沒?”
哈,就這一會兒?
古月芽瞪起眼,軒轅墨邪挑挑眉:“你不是急著回去見段流云么,不怕走慢一點就見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去你的烏鴉嘴,嘴巴那么真毒,流云才不會有事,他一定四處找我,都找瘋了!”
古月芽那一聲親昵的流云可是扎得軒轅墨邪的心隱隱的痛。
這些天,她對他的態度一直冷冰冰的,他跟她說笑,她都冷著一張臉,不理睬。
似乎故意畫下分隔線,把他拒絕在她的心門外。
“就那么想見他么?”
軒轅墨邪臉色倏然暗下,古月芽知道他不痛快,卻是笑著點點頭,“是啊,不是相見,是迫不及待的相見!”
這些天的冷戰總算讓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吧。
和他吵吵鬧鬧的,他還真以為她喜歡他呢!
和她有三生姻緣的是流云,對她細心照顧的也是流云,為了保護她生死不明的人也是流云。
她的心沒有想過要選擇第二個。
特別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動不動就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更沒可能在她的選擇范圍內。
她答的干脆,利落。
軒轅墨邪轉身扭頭不說話,伸手攔下一輛經過的馬車,不知道和馬夫說了什么,把她喊了過來,“上馬車吧。”
古月芽沒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想早點回南鄂,坐馬車比你龜爬要快很多吧。”
“你有錢雇馬車?”
“當然!”
軒轅墨邪掂了掂腰上的錢袋子,古月芽立馬氣青了臉,“你有錢還讓我跟你走了那么多天的路?”
“我樂意罷了。”
軒轅墨邪笑得邪壞,伊布夸上了馬車,伸手給古月芽,“你要走,還是要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古月芽只得忍下心頭的悶氣,伸手握住軒轅墨邪的手,上了馬車。
兩天后,古月芽同軒轅墨邪回到朔王府,府里局勢緊張,氣氛陰郁。
原來那日遭到黑衣人偷襲,段流云身受重傷,這些天夢江南都貼身醫治著,而不能走開。
王府里派出一部分人手去尋找他們。
“七哥,你沒事就好,你怎么和……”
軒轅楚楚聽到軒轅墨邪回府的消息,立刻沖了出來,當眼角掃到一旁的古月芽,彼此都是別扭的眼神打了個照應。
“那個……六皇子受了傷……”
她對她開口道,古月芽立刻緊張奔向苑子,見她一溜煙不見的背影,軒轅墨邪心底又被狠狠得刺痛了。
“那班黑衣人調查到是誰的人了么?”
“應該是經過皇族訓練的殺手。”
回到正殿,軒轅墨邪問向夢江南,“那就是軒轅龍奕的人?他是沖著我而來?”
“可能是想嫁禍給爺你。”
“嫁禍?”
“那群黑衣人是追著爺而去,最后卻和段流云的人廝殺,段流云亦身受重傷,雖然南鄂封鎖了消息,但是紙包不住火,只要消息傳到了北冥,那西蒼,北冥就會起戰火,而西蒼一定會把責任推到爺的頭上,加之南鄂和北冥只有一條河相隔,最先開戰的,就會是南鄂和北冥。”
古月芽跑到段流云的寢屋里,他躺在榻上,一聽到她喊他,立馬起身,卻是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
古月芽急忙做到榻邊,他的身后抱住她,“流云,不要動……”
“月芽……月芽……”
段流云就像是怕自己看到了幻影一般,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古月芽睨著他白寥寥的面色,眼眶都紅了,她看到他胸口包著厚厚帶血的紗布,“這里……”
胸口正中有著滲出來的鮮血。
段流云握住她顫抖的手,“沒事的,傻丫頭,哭什么……”
“嗚嗚……”
他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去抵擋那些冷血的殺手。
是她害得他差點丟了性命。
“怎么了,怕我死了,會做寡婦么?”
“討厭,受那么重的傷,還逗人家!”
古月芽輕捶段流云一下,不偏不倚打在他的傷口處,“啊嗯……”
“啊,對不起,對不起……”
古月芽慌張得不知所措,段流云又握住她的手按在傷口處,邪壞的笑起來,“好啊你,又戲弄我。”
兩人深情對視,含情脈脈,殊不知軒轅墨邪從門邊走過,黯然神傷……
段流云很快就提出要帶古月芽回北冥。
軒轅墨邪心里雖是不甘愿,但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墨邪,你該知道,如若本宮再逗留在南鄂,一定會引起北冥的疑心,若本宮父王知曉,有人暗殺本宮,你該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本王明白,軒轅龍奕有心挑事,他希望假我的手除卻你。”
“你明白就好,北冥的兵力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只差東風,你需要一個理由和西蒼開戰。既然軒轅龍奕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不妨等著他自出差錯,何況……他應該就在南鄂吧……”
段流云雖然一身病態,但那眼神森冷陰毒。
軒轅墨邪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軒轅龍奕不出錯,他也可以先下手為強。
“聽江南說,殿下胸口的傷很重,要不要江南陪同你一起回北冥。”
段流云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用了,本宮的傷,不在這里,月芽回到本宮身邊,本宮的痛癥就痊愈了。”
段流云有心提起古月芽,刻意表現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在警告他,月芽是他的女人,旁人皆不可覬覦。
對于要回北冥,古月芽是不抗拒的,但是段流云受那么重的傷,她很是擔心,“流云,用不用那么急的,夢江南醫術很好的,你還是多留幾天會比較好。”
“你就是我的良藥,有你在身邊,我才能痊愈。”
他握著她的手,弄得女兒家臉紅紅心跳跳,“肉麻當飯吃!要是半路上,你有個傷口裂開什么的,我可幫不了你。”
“月芽,難道是有的原因讓你不想離開這里?”
段流云問得突兀,古月芽不解的看著他,“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不信我和軒轅墨邪對了幾天,有染不清?”
她問得理直氣壯,段流云長指摩挲著她的面頰,“信,不過吃醋了……我的月芽這么美,這么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離開一眨眼的功夫,我都要心急,更別說那么多天,一天……兩天……三天……七天……八天……”
他點著她的嘴唇數數,“傻瓜,亂吃飛醋……”
“其實我之所以急著趕忙北冥,是我呆在北冥的時間太長,父王和母后會擔心我,若是知道我在南鄂受了重傷,勢必會引起雙方的戰火。”
“那么嚴重啊,明明就不是軒轅墨邪的人傷了你啊。”
“你就那么確定不是軒轅墨邪的人要暗殺我?”
段流云問得認真,古月芽一怔,“我問過他,他說不是,可能是軒轅龍奕的人,難道他撒謊?流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既然都說他是鬼畜,心狠手辣,為何你還要包庇他?”
“你給問題丫頭,怎么提起他就那么疑問,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么?”
段流云捋著古月芽的發,那最后的一句讓古月芽聽不明白。
“不記得什么?他好歹救了我,雖然我不喜歡他,對他冷冷語,但是他一直在照看著我,還把我送回你身邊,怎么說……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還是……”
古月芽拉下段流云的手,背過身去,“我不懂你們男人之間的野心和望,但是我不喜歡戰爭,不喜歡流血,不喜歡看到無辜的性命死在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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