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男人表情憤怒的看著肖艾。隨后,語氣充滿諷刺的說道:“接我的演出,你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辦……今天你們幾個人都得參加甲方的酒席,要不然一分錢也別想拿到……你叫肖艾是吧,聽過你的名字,金鼎置業肖總家的姑娘嘛!可你爸現在已經在吃牢飯了,你要還保留著以前的臭脾氣和優越感,那就別出來賣唱啊!!……狂什么東西,一個小戲子!”
雖然我不是肖艾,但是沒有什么比這番話更能刺激到她那顆驕傲的心了,她掙脫了于馨,兩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抬起手就要甩他的耳光,卻被中年男人一把捏住了手腕,反手要打她的耳光。
我徹底火了,一步沖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用包著衣服的板磚狠狠拍在了他的右臉上,順勢又是一腳踹了他的小腹,頓時就讓他趴在了地上……
我不解恨,還要動手,卻被身后的于馨給死死抱住了,而趙牧也拉住了我,我喘著粗氣向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罵道:“打你是為了告訴你這個傻逼,做人留點分寸……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侮辱的話,我他媽拍碎你的狗頭!”
中年男人并不是自己一個人,他身后的一幫人順手操起椅子要和我動手,我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趕忙將肖艾推給了于馨,又讓趙牧帶她們先走。我對那幾個要動手的人吼道:“事情是我一個人惹的,責任也全是我的,你們只管沖我來,要是敢對幾個姑娘動手,事情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其中一個人也失控般的向我吼道:“你他媽誰啊,敢報個名字,我讓你在南京混不下去!”
其余人壓迫著向我走來,我瞄準了一個體型最弱的,準備先將他往死里揍,卻不想肖艾又一次掙脫了于馨,眼睛眨也不眨的擋在了我的前面,她什么話也沒有說,但那不顧一切的氣勢,已經震撼到了我的內心最深處,因為這是一種同生共死的無畏!
氣氛在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但我已經好似服用了打架前的興奮劑,心中想著的盡是要怎么干倒面前的那幾個孫子,不能讓肖艾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喬野的吼聲:“誰他媽敢動手試試……”
在馬丁靴踩著地面的重重聲音中,喬野手拿一根甩棍,很彪的站在了我和肖艾的前面,下一刻秦苗便和喬野站在了一起。
看著他們來了,我狂暴的怒火才漸漸熄滅。這時,趙牧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我們來之前,我就給秦苗姐打了電話,幸好他們是趕上了!”
我聽后,心中一陣后怕,因為打架靠的就是這口氣,這口氣過了,想到的便盡是不好的后果了。
那幾個人似乎都知道喬少爺打架不要命的臭名聲,所以誰也沒有敢再向前走一步。
這時,秦苗走到剛剛被我打了,現在已經站起來的中年男人面前,問道:“認識我嗎?”
中年男人頓時沒了脾氣,吱吱唔唔的說道:“你爸是……”
秦苗打斷道:“我問你認識我嗎?”
“你,你是蘇建集團的秦苗……”
秦苗點了點頭,回道:“行了,既然你認識我,那這個事情就好辦了……我留下來和你談,我幾個朋友現在能走了嗎?”
“這個……你,你的面子我肯定要給,你看著辦吧。”中年男人說著用手揉了揉自己那明顯有腫脹的嘴巴,嘴角也隱隱有血跡。
喬野又低聲向我問道:“你們沒吃虧吧?”
“沒有,你點兒掐的正好。”
“那你趕緊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擺平。”
我擔心肖艾的安全,也放心喬野和秦苗這對夫妻的辦事能力,當即要帶著肖艾等人離開,卻不想肖艾來到喬野面前,對他說道:“發型弄得不錯的帥哥,那個奸商欠了我2000塊錢的演出費不肯給,你要回來,我請你吃飯。”
我驚訝于這個時候肖艾還能堅持要自己的演出費,也因為她喊喬野是發型不錯的帥哥而有點想笑,可因為場合不對,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我記得,她第一次和喬野見面,就是這么喊喬野的。
一瞬間,我有了一種錯覺,仿佛時間還停留在那一天,肖總沒有出事,她還是那個被父親的羽翼庇護著,有點傲嬌的姑娘。
可惜,時間已經無情的帶走了她的驕傲,她甚至連自己的合法權益都沒有辦法保護。我也因為這個事情更加了解到她們這個圈子的復雜。實際上,參加甲方的酒席只是美其名曰,陪酒才是真的,以肖艾的性格,打死她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才有了這場沖突!
喬野摸了摸自己那抹了有半瓶發膠的頭發,撇著嘴角一笑,回道:“放心吧,你可以想想在哪兒請我吃飯了!”
……
離開酒店,那要打架的興奮劑好似在一瞬間蒸發掉了,我的腳這才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剛剛踹那個傻逼的,就是崴了還沒有好透的那只腳。
我強忍著痛苦,與肖艾、于馨,還有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姑娘上了趙牧的車。心中又是一陣后怕的感覺,如果不是趙牧還能冷靜的給秦苗打了電話,今天我弄不好能被打死在酒店里。
可這就是我和趙牧的區別,他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冷靜的去尋找最好的處理方法,而我卻只會憑著那股勇猛的意識去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要是,因為我出手慢,肖艾今天真的被那個人渣扇了耳光,我一定會自責到想將自己給殺了!
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有人敢這么對肖艾,何況是一個品德敗壞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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