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基本上等于失去了一個隨叫隨到的小兄弟張大貴,但是單位的工作還是要應付著干的。
他把設計所老張叫到辦公室,進一步商量把設計所升格設計院的審批事宜,然后帶著老張到阮寶娟的辦公室再次匯報。
阮寶娟表示大力支持他們,這也是全局這一段時間的中心工作之一,鄭新提到要去省里和北京需要一些費用,阮寶娟表示理解地說:“錢是一定要花的,你們一定要找到合法、合理票,據,如果費用太多的話,我就找找贊助單位,到北京辦事能不花點錢嘛。”
鄭新高興地對領導的支持表示了感謝。
回到辦公室和老張商量先到省城,把第一步走好。
老張對此胸有成竹地說:“省里的工作好做一些,如果領導忙我自己去也可以,有什么情況,我隨時隨地向領導匯報。”
鄭新對此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把設計所升格為設計院,管理獨立,財務獨立,就可以面向社會投標,做項目,有政府機關部門做門面,掙點錢不難。
到時候就把二妹夫柴國志,以外聘業務副院長為借口把他安插進來,讓他和老張一起做具體業務,再以這里辦公室不夠用的為借口,到別處租房辦公,讓設計院成為自己統治的獨立王國。
這一天蘭世卉給鄭新打來電話告訴他,她兒子的碩士研究生畢業論文通過了。
在王維東的介紹下,他準備進入一家世界著名的大型的農業機械生產公司了。
現在一切都那么順心順利,和兒子視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還相處了一個很漂亮的女朋友。
蘭世卉還說她計劃周四去北京,想去見見王維東,然后再找個地方玩幾天。
她問鄭新有沒有時間隨她去北京,方便的話再出去玩幾天。
鄭新想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還能沒有時間么,就是娶媳婦也要改時間。
鄭新想,老張計劃周二去北京,自己可以周五去,既可以陪蘭世卉,又可以和老張在北京見面,有什么問題,也好和老張研究一下,真是順理成章,公私兩不誤的好事。
這樣的話,他周四就可以和蘭世卉一起走,周五和老張見面談問題,以后就陪蘭世卉旅游了,這是他最難得的一次機會,必須抓住,就是沒有老張在北京,他也要去,其余的都是借口。
他對蘭世卉說:“蘭姐,我有時間,隨時可以走。用不用我先給王維東打個電話?看看他在北京沒有,在的話,我們見個面,喝一頓酒,然后再給你回話。”
“那樣更好了。”
鄭新給王維東打完電話后,給蘭世卉回話:“王維東也剛從美國回來,這幾天都在北京,沒有外出的安排。什么時候走,蘭姐定吧,我一切聽姐的安排。”
蘭世卉說:“如果這樣我們周四上午走,你當天就可以和王維東約一下,晚上我們見面,不行就周五晚上,周末晚上最好。”
鄭新放下電話,就去樓上阮寶娟的辦公室,向她請假。
“周二老張去北京,我計劃周四去,一個是我們在北京研究一下他所遇到的問題;一個是我要處理一點私人的事,估計我要過一些日子才能回來。和局長請個假,我也不到市里去打招呼了,領導知道了太麻煩,單位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如果有什么事幫我應付一下吧,我走要帶點旅差費,估計要五萬吧,有可能請人家吃飯什么的。”
阮寶娟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鄭新到財務室找到劉科長,讓他給取出五萬元現金,作為他去北京的旅差費,回來以票、據為準,多退少補。
周四上午九點在機場貴賓廳,鄭新見到蘭世卉和同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的是蘭世卉的部下,叫王春穎,男的是市電視臺的一位科長,叫王永剛。
蘭世卉介紹大家認識,然后說:“我們將是一路同行,共同玩幾天,以后就是朋友了。”
他們中午十一點在北京下了飛機,東湖市政府駐北京辦事處的車在飛機場接到他們,直接去了辦事處。簡單吃點午飯,他們就分別回到安排好的房間休息了。
午休后,鄭新和蘭世卉商量后,給王維東打電話,他和市長夫人已經到北京了,看看什么時間見面好。
王維東說:“明晚吧,今晚我和愛人參加她同事的一個邀請。”
鄭新向蘭世卉說:“王維東今晚沒有時間,已有約了,明晚他沒事。”
蘭世卉說:“很好,明晚時間老王的時間幾更充裕了,現在我們沒有事了,我領你們見個先生,他說的真假我們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就當玩了。”
這時鄭新才知道王市長也在北京,他心中暗暗高興,這是和市長親密接觸的最好時機了,這樣的機會對于他來說是很難得的。
蘭世卉帶著他們三個人坐辦事處的車,來到東三環邊上一個很大寫字樓前下車,乘電梯到17樓,他們找到717房間敲門。開門的是一個50開外、梳著背頭、戴著眼鏡、留著小胡子的、中等身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