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老公被楊玨一喝,也是愣了一下。
因為除了武皇,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除非他不想活了。
畢竟身為酷吏,只需對女皇負責。
別人在他面前都得趴著,否則他隨時都能捏造一個罪名,把人給弄進詔獄里。
“楊駙馬脾氣倒是挺大的。”
索老公嘿嘿冷笑著說:“老奴可是奉皇命負責此案,駙馬爺是想插手?”
“你對三皇子動用酷刑,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也沒說不能用刑,這不過是常規的程序。”索老公一張枯瘦的臉,充滿鄙夷的看向楊玨,“駙馬爺如此護著三皇子,莫非你與他是同謀?”
“索老公,駙馬乃我夫君,希望你說話注意一點。”柳輕煙嚴肅警告,她知道這些酷吏的德性,一旦被他們咬上,很少能夠脫身。
柳輕煙在武皇心目中的地位,索老公自然清楚,淡然一笑,說道:“是老奴失了。不過請駙馬爺不要插手老奴辦案。周盛,送一送公主和駙馬爺。”
索老公下了逐客令。
身邊一個年輕的官吏,立即便對柳輕煙和楊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輕煙叉手對著柳翼彎腰一拜:“三哥保重。”
“愿賢妹早日凱旋。”柳翼虛弱的神態,依舊露出一抹笑意。
柳輕煙心里無比難受,輕輕扯了一下楊玨。
準備去向武皇求情。
他們轉身,沒走兩步,就聽身后傳來柳翼的痛叫。
楊玨驀然回頭,就見索老公已經命人,拿著竹簽,刺入柳翼的手指。
甚至都不等他們離開,就對柳翼用刑。
分明就是挑釁。
“公主,刑房污穢血腥,不是您能待的地方。”索老公悠然回頭,依舊對柳輕煙微笑道。
柳輕煙墨眉如刀,像是瞬間出鞘似的一振:“索老公,三哥都這副模樣了,你們還對他用刑?”
“三皇子涉嫌謀害公主,老奴這也是為了公主出一口氣。”
“現在案情尚不清楚,未必就是三哥主使。”
索老公笑道:“上次拓跋將軍帶回的那個活口,他已經招認了,幕后主使就是三皇子。”
“那人想必也是被你們動了酷刑的吧?”楊玨冷冷的道。
“刺殺當朝公主,罪大惡極,用點手段難道不正常嗎?駙馬爺為何一再為這些犯人開脫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參與了這場謀殺呢。”索老公皮笑肉不笑。
楊玨知道這老閹狗是想給他扣帽子了。
呵呵,扣帽子他可是專業的!
“依我看,該是索老公參與了此案吧?”
索老公眼神頓時一縮,寒光凜冽的落到楊玨臉上:“駙馬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咱家可是奉了皇命徹查此案,你這么說,有損陛下英明!”
“陛下自然英明,但也架不住奸臣欺上瞞下,你如此對三皇子用刑,無非就是想讓他盡快認罪罷了。你為什么這么急于讓他認罪?因為只有他認了罪,你作為幕后之人才是安全的!”
“呵呵,駙馬爺真是伶牙俐齒,三兩語就想在咱家頭上扣這么大一頂帽子!”索老公怒極反笑,“可惜陛下不會相信你的話!”
“陛下現在相信你,只是被你蒙蔽了而已。”
“駙馬爺,你給老奴扣帽子,至少也得拿出證據,老奴查辦三皇子,那是因為有之前刺客的口供,你呢,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老奴參與了此案?”
“想要證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