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太太同樣也是恨極了這個蠢女人,卻也不愿意與長子鬧得不痛快,只恨恨道:“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會親自處置了你。”
張氏卻不甘心道:“阿荷是我生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對她如何,何錯之有?”
“掌她的嘴!”寧老夫人用力的杵了杵拐杖道。
張氏卻也知夫君不在,沒有人護著自己,一時沒了語,只充滿怨恨地看向衛氏。她也就是趁夫君不在,才如此對自己。
然后她的視線,又看見了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女兒,和寧芙。
寧四姑娘的手心,蓋在寧荷的眼睛上,而這位在國公府素來討人喜歡的女君,正含笑,卻冷冷地看著自己,似那風華絕代的清冷美人。
張氏心中不由一怔。
她是何時變成如此模樣的?
張氏想起一年前那位寧四姑娘,永遠是笑盈盈的,眼神也極其真誠,永遠是一副討喜的模樣。
“祖母,阿荷在張姨娘身邊,也不是第一回受傷了,可眼下阿荷也快成大姑娘了,跟在張姨娘身邊,怕是日后嫁人如何做婦人也不會。”
寧芙在這時開了口。
寧老太太、衛氏,以及還趴在刑凳上的張氏,不由都看向她。
“國公府的女君,若是連這些也不會,少不了被人笑話,都該笑咱們國公府不教庶女了。”寧芙彎彎眼角,道,“大伯母得操心苒姐姐和大哥的事,抽不開身,阿荷既然與我投緣,日后阿荷搬到竹苑,由我阿母暫教她禮儀,如何?”
寧芙是不會再讓寧荷回到張氏身邊的,同時也給衛氏留足了體面,其實衛氏也不會對寧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