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鐸不由想起,那一日在山林間,宗肆那般自然的說寧芙手疼,就好似他與她極親近,很了解她一般。
又想起榮敏和寧芙不見時,他對榮敏如何,其實是不太在意的,要是仔細分辨,就能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在擔心寧四姑娘。
之后去尋人,他也以女君公子需要人照顧為由,讓他送人回去,而并非讓他一起去尋。
“你別告訴我,你對她有意思。”宗鐸冷冷道。
“今日你也看見了,若并非是我刻意,你便不會察覺,張?zhí)t(yī)給阿芙看身子時,我也在阿凝院中。”宗肆看著他道。
一句“阿芙”,這般親密地叫法,叫得宗鐸眉心一跳。
果然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所以你這是何意。”宗鐸壓著火氣道。
“你的親事,不日就要定下來了,你不該還對她有不該有的想法。”宗肆卻是淡淡道。
“你一口一個,她精于算計,會為了寧國公府算計宣王府,你讓我遠離她,到頭來你自己卻在打她的主意?”宗鐸的眼睛都氣紅了。
他不甘心。
要是宗肆可以,他憑什么還一心為宣王府考慮?
“我跟你不一樣,她在我手上,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你若與她一起,勢必受不了她的枕邊風,你太正直了,也太善良,她會利用你。”宗肆卻道。
宗鐸冷笑道:“這是你的借口罷了。”
宗肆淡然道:“便是我對她沒心思,也不會讓你同她一起。不說別的,在關(guān)外的軍備物資上,恐怕你也不會同寧諍撕破臉,而是將他當成一家人,會退讓幾分,把軍備分一些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