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并非利益的爭奪,要真只是利益,退讓幾分也就退讓幾分,可這是北地所有士兵的利益,事關將領們的生死,他們忠于宣王,忠于大燕,宣王府就該為他們負責。
宗肆自己,能以自己的私下利益,給寧諍購置些軍備,卻不代表宗鐸也可以。
宗鐸道:“我豈是這種人?”
“處在寧芙夫君的身份上,便會身不由己。”宗肆淡淡說,“王府替你選的女子,品德才學兼?zhèn)洌槐劝④讲睢!?
宗鐸喘著氣,心中情緒依舊翻涌,卻是未再咄咄逼人。
“去喝一杯,如何?”宗肆道。
兩人來到假山旁的亭子中,誰都未在語。宗鐸只是一個勁的喝著,不肯同他說一句話。
兄弟間,自是顧著分寸的。
直到宗鐸有了幾分醉意,才不顧分寸道:“分明是我,先對她生出幾分情意的,那時你只厭惡她。若是我當時娶了她,哪有你什么事,我與她怕是孩子也早有了。”
宗肆卻是蹙了下眉,心中生出幾分不悅來,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公子,總是對生兒育女之事,有幾分敏感的。沒什么情緒道:“你并無那個機會。”
宗鐸苦笑了下,道:“既然你依舊覺得她會為了寧國公府不擇手段,日后她的手段,早晚用到你身上,別太自信了,你也未必受得了枕邊風。”
“不會有女子,能壞了我的底線。”宗肆道。
宗鐸未再語,宗肆確實比他冷靜,比他顧全大局,也從不會讓私事,耽誤正事。
再喝那酒,居然覺得比平日里喝的,要苦上幾分,道:“眼下你是什么打算,你要娶她?嬸娘那邊,你又打算如何交代?”
宗肆道:“也未必,看她愿不愿意,看我算不算喜歡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