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同樣反問:“三殿下藏拙,是真想當個閑散王爺,還是想隔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兩人的問題,都極其尖銳。
四目相對間,彼此都不露半分情緒。
“下一局,如何?”宗肆收回眼神,從容不迫道。
孟淵并未拒絕。
卻說孟淵這一回的棋藝,并不似往常那般平庸,兩人不動聲色間,竟下得難分伯仲。
“我對皇位,并無那般興趣,百姓若能安居樂業,我當個閑散王爺足以。只是宣王府,世子雖也為國為民,卻也放不下手中權勢,世子舍不下宣王府的榮耀。”孟淵道。
“王府百年基業,先輩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豈可毀于我手中,在下不愿當宗氏一門的罪人。”宗肆也未否認。
“孟澤并非是賢君的性子。”
“他卻未必不能學著當一位賢君。”宗肆卻道。
孟淵便未再多問。
宣王府更愿以權勢為利刃,逼得皇帝不得不約束自己,敬文帝便是如此,如若沒有宣王府從中掣肘,并非會像如今這般,姑且算一位還算合格的君王。
是以敬文帝,一邊需要宣王府,一邊痛恨宣王府,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削弱其勢力。
短短幾句話間,便已探知了對方的底線,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必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