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點了點頭。
掀開簾子正透氣時,卻發現了駭人的一幕。
一柄劍,從窗外,直直的從窗外,架在她的脖子上。
男人帶著面具,手上、劍上,全是血跡,玄色衣服濕潤,分明也是身上的血跡染濕的。
他殺了人,是以劍上是血跡,或許為來得及清理,劍上還粘連著人的血肉。
寧芙從未見過真殺人,血腥味涌來,一時讓她惡心得想吐,卻盡量冷靜看著男人,怕反應過甚,刀劍不長眼,如今自己喬裝的便是沉穩之人,倒也合適。
他也受傷了。
握著劍的手,亦是顫顫巍巍。
這手臂分明傷得極重。
這半余月,寧芙未再山林里等到他,未想到卻在這處,被他攔了去路。
他還未開口讓她帶他走,卻聽面前的人焦急道“快上來!我帶你走!”
因著急切,這聲音卻也是未隱藏,分明是女子的清涼。
分明是......寧芙。
宗肆不由一頓。
劍一泄力,便掉到了地上,隨后人也再也支撐不下去,跪倒在了地上,他張張嘴,卻是慪出一口血來。
他傷得很重,便是隱藏得極好,卻還是被人發現了蹤跡。
他們都要他死。
敬文帝、謝都御史,還有......大哥宗亭。
也許父王也是默認,以犧牲自己,來保全宣王府。
宗肆從不畏懼為守護王府而亡,也不介意父王為了宣王府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