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想到,父王會配合敬文帝,親自派人動手。
他慢慢地脫力,倒在了地上,鮮血不止的從口中涌出,或許極狼狽,他高傲的活了二十余年,這般狼狽,也許是頭一次。
也許他未必能活。
方才中劍時,他有一個念頭他想再見她一眼。
也不知為何,臨死前,他很想看她一眼。
想到發瘋。
想到五臟六腑,都遺憾得發疼。
想讓她照顧好自己。
想告訴她......他其實一直很想她,他應該比他以為的,要喜歡她。
想讓她知曉,宣王府的世子,也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想讓她心疼心疼他。
宗肆不知這一回見到的寧芙,是否如同墓哀山那次一樣,是幻覺。
他很累了,就當是真的,就當她愿意在他彌留之際,心疼他。
“冬珠!快來搭把手!”
寧芙飛快地下了馬車。
兩人合力將男人抬上了馬車。
“姑娘,別管他了,否則恐怕會招惹上一些事端。”冬珠卻是有些擔憂道。
宗肆隱隱聽見了這一句,動了下,那些人還在找他,若是寧國公府牽扯進來,未必是好事。
他便默認了冬珠的說法,是以并未開口說明自己的身份。
寧芙以為他是警惕,便安撫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
宗肆頓了頓,閉上眼,眼角落下一滴淚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