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小沙彌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娘子跟我來吧。”

柳霜序聞，臉上不覺帶了輕松的笑。

后山菜園里，一個佝僂的老者正彎腰除草，聽到腳步聲也未抬頭。

柳霜序細細觀察了一番，這才上前，輕聲道：“慧明師父，晚輩柳氏，家父柳明堂。”

老者動作一頓，緩緩直起身子。

柳霜序這才發現他面容枯瘦，雙眼渾濁，卻透著一絲銳利：“柳明堂的女兒？”

“是。”

慧明聽得這話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你父親當年差點死在詔獄里，如今你倒敢來尋我？”

“正因如此，晚輩才想求個明白。”柳霜序不卑不亢。

慧明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指向一旁的木桶：“老衲今日要澆完這片菜地，你若能幫忙，或許老衲心情好了，會說幾句。”

柳霜序二話不說，挽起袖子提起木桶。

山泉水冰涼刺骨，她一趟趟往返于山澗與菜地之間，掌心很快磨出血泡，可慧明冷眼旁觀，時不時挑剔她澆水不均。

直到日頭西斜，柳霜序的雙手已血跡斑斑。

慧明看到如此，嘆息一聲才終于開口：“罷了，進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