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舒笑著將手里的畫卷展開一角笑道,
“這不是得了一幅王走之的畫嘛,都說大老爺子最喜歡收藏王大師的畫,如今想著找大老爺過過眼,若是真的,我也好收藏起來。”
單那一眼,刑夫人都瞧出這畫十有八九就是真跡,而且是蕭家大爺獨缺的那一張駿馬圖,蕭之衡在刑夫人面前也念叨過了不少次,說這話畫就缺了這一張了,若是能收齊了,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刑夫人心里有些激動,想著若是能把這畫得來,許能討大爺的歡心呢。
蕭之衡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在她的屋子里歇著,反而總是愛在小書房里過夜。
她去找過幾次,但大爺總是不耐煩地趕她出來。
若是拿這畫去討他歡心,那蕭之衡定是開心的。
刑夫人又問,
“這畫你留著又有什么用,也不懂,不若買給我吧。”
喬清舒只一笑道,
“這是我爹爹以前留下的東西,我又不懂字畫,留在屋子里也是占地方,橫豎我也是不懂的。大夫人若是瞧著喜歡,何必買呢,我便也能送給你的。”
這話簡直是戳中了刑夫人的心坎,她忙笑道,
“那如何使得呢。”
喬清舒卻將那畫往她手里一塞道,
“可惜也不知道畫的真假,總歸是叫大爺辨別一番才好,若是真的,那才好送給大夫人呢,若是假的,我便撕掉也罷。”
刑夫人嘲笑她不懂行,不知道這張畫價值千金,竟然就這般隨手送人,但是也樂得占喬清舒這個便宜。
“大爺在書房里寫字呢,莫不如帶著畫一道去給他瞧瞧吧。”
刑夫人心里算盤打得開心,若是真的,那這畫她就收下了,蕭之衡定是開心的。
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喬清舒笑著道,
“大老爺到底是咱們蕭家最最有威望最有學問的,沒想到現在還在書房里看書,想必大爺日后也定會再度高升的。”
奉承的話誰都愛聽,即便說這話的人你不喜歡,但刑夫人的嘴角還是勾了勾,心里很是受用。
待走到小書房門口,就見屋子里是暗的,喬清舒打趣道,
“哎呀,想來不巧了,大老爺已經休息了嗎?”
往日這個時間蕭之衡定不可能休息的,這是他的習慣,想來也是累了關燈小休一會的。
喬清舒抱著畫卷就要走,卻被刑夫人攔住,若是今日不看畫,指不定喬清舒給別人看了,東西便落不到自己手里了。
拉住喬清舒的手就道,
“定是趴在桌前睡了一會,我先進去瞧瞧,叫他起來便是,你且等等。”
說話間刑夫人就著急地上前推門而入,一進屋腳上就踩到了什么松松軟軟的東西。
她忙吩咐屋外的丫鬟把燈籠提進來,照地一看,竟然是一堆衣裳,男女都有的。
刑夫人頓時眼眸一閃而過的狠戾,沖著丫鬟尖叫嚷道,
“還不快點燈!”
屋內在頃刻間燈火通明,刑夫人大踏步走了進去,就見書房內間的小榻上交疊著兩個人,赤裸裸的抱在了一起。
刑夫人簡直像是發了狂的母獅子一般尖聲叫了起來,
"啊!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
蕭之衡睡得很沉,被這尖叫吵醒,揉揉眼睛還未看清什么,身上就被人又掐又擰。
他還未來得叫出聲,就聽身側傳來更凄慘的一聲尖叫,
“啊啊啊!”
刑夫人沖著那女子就是又打又踹,還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
那女子卻也很厲害,將刑夫人狠狠地推開,扯過衣裳將自己裹了起來,站在床邊拿著一根簪子對著刑夫人,刑夫人這才不敢輕舉妄動。
刑夫人見打不到那小賤人了,就沖著蕭之衡尖叫大嚷,
“蕭之衡!我以為你在忙公務,沒想到你在這里玩女人!你今日不給我個交代別想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