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采薇喃喃道,
“舒兒竟也是大爺的孩子!”
將手里的茶碗頹然放在桌邊,喬清舒身子晃了晃,坐了下去。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喬清舒真的一時間消化不了。
眾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一個時辰之后。
喬清舒緩緩站起身來道,
“我先走了。”
說罷便推開門要離開,喬濟深也跟了出來,
“舒兒,我們并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這件事我也以為會帶入棺材中去的。”
喬清舒駐足,緩緩轉頭看他,
“大伯,給母親一些時間,也給我一些時間吧。我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這個消息。”
喬濟深垂眸點了點頭,隨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
"若不是見到你母親還活著,我想我不會說這些話的,人生短短幾十個春秋,我...我不想在懊悔中度過余生了,我想要盡力彌補你母親和你們兄妹。"
喬清舒嘴角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容,這個消息對于她而也是相當震撼的,她一時間難以做出積極的反應。
但是她卻是能接受的,她此前就一直不明白自己的性子為何跟喬濟州沒有半分相似,如今看來竟然并非親生,這就有些能說得通了。
喬清舒的矜嬌傲氣,想必就來源于她的親生父親喬濟深吧。
她前世并不知道這個真相,總以為大伯對自己是無條件的好。
她想起前世逃亡路上,大伯對她的悉心照料,甚至會將所甚不多的干糧先緊著喬清舒吃。
她永遠記得大伯看著她吃干餅子的深情,那種疼愛和喜愛極度深沉的眼神,讓她總是想起。
如今再看,那眼神明明就是父親看女兒的深情,慈愛又包含疼惜。
喬清舒微微哽咽了一下道,
“給我們一些時間吧,這件事我回去也要慢慢地告訴哥哥。”
喬濟深點了點頭,又微微嘆息一聲道,
“好。”
說罷便轉身離開,他的背影瘦削,在竹林里緩緩前行,孤獨又寂寥。
他若是薄情寡義,又何至于多年未娶,甚至因當年的事情遁入空門呢。
人總會做錯事情的,或許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吧。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消化。
這件事急不得。
等夜深人靜之時,喬清舒躺在蕭知節的臂彎里將這件事細細說與蕭知節聽,他也驚訝無比。
撫摸著喬清舒的耳垂,他將她擁入懷里,輕聲道,
“想來你的母親只是需要時間,我能感覺他們的緣分未盡。”
這也是喬清舒心里的想法,沒想到與蕭知節竟然想得一樣,她不禁抬頭望他。
兩人眼里都滿是繾綣,自從身體修養恢復過后,他們夫妻今日還是第一次同床而眠。
喬清舒盯著蕭知節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道,
“你同我想的是一樣的。”
身后之人的頭緩緩低下來,湊近到了喬清舒的唇邊一吻,
“我們的緣分也沒盡。”
說罷就低頭將那個吻加深了,男子清爽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喬清舒渾身燥熱起來。
她伸手推了推男人,有些本能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