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忙將那人攙了過來道,
“恩哥兒,還不快過來謝謝你舒姐姐,若不是她,你現在可回不來的。”
常威將軍雖然看在白知清的面子上,留了蕭喬恩一命,但是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他將蕭喬恩狠狠揍了一頓,身上沒一塊好肉,怕是修養都得修養小半年呢。
蕭喬恩嘴巴也被打腫,說話囫圇得聽不清,
“謝謝舒姐姐。”
喬清舒只是淡笑著點頭,讓出了道,讓他們攙扶這個倒霉的少爺上馬車。
顧容再沒了往日的囂張得意神色,只剩下無措和彷徨,跟在兒子身后也走了出去。
喬清舒徑直來到了蕭老夫人的屋子里,蕭老夫人正端著藥碗喝著滋補的湯藥。
喬清舒請了個安,自己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笑著道,
“老夫人,如今可再沒人給你下藥了。”
喝藥的蕭老夫人一頓,隨即又將碗里的藥喝盡了,她抽出手絹擦了擦嘴,望向喬清舒,
“你真是好本事,一石二鳥,既解決了三房,又幫你了那發小。”
喬清舒只是淡淡笑著,蕭老夫人與之對視,兩人都笑了起來。
都是千年的狐貍,自然一切盡在不中。
喬清舒覺得蕭家突然變得很空曠,很大,原本滿滿的人,如今一下子就空蕩蕩起來了。
大房一族全部滅了,三房搬走了,只剩下四房了。
四房又是個清高不爭的,也從不搞事,見面也是客客氣氣的,就這樣相安無事地相處下來了。
喬清舒心里清楚得很,這個四房的嚴雅萍是個聰明清高的,想必也是看清了形勢,不準備往槍口上撞了。
若是三房有這般的腦子,如今也不必拖家帶口地回老宅去度日了。
蕭家太平了好一段時間。
喬清舒這些日子也難得空閑下來,幫著哥哥操持起婚事來。
喬安瀾跟邱蕊求婚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婚事自然也是被提上來日程。
白嬋姿特地看了日子,將他們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八。
那是個好日子,宜嫁娶。
新婚當日,喬清舒起了個大早,尋了一身淡青色的滾邊繡梅花的裙子,坐在銅鏡前正在梳妝。
她透過鏡子望著屏風邊正在換衣裳的男子,男子今日也挑了一身竹青色的外袍,正在系著扣子。
她透過鏡子道,
“別系那烏黑色的腰帶,系另一條白玉的才好。”
蕭知節很是順從地將手中烏金的玄色腰帶放下,撿起另一條白玉腰帶系上。
邊系邊走到喬清舒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脖子親了一口,將她手里的赤金梅花簪子接過來,幫她簪在了鬢發上。
又親了一口喬清舒的臉頰,透過銅鏡望著她道,
“夫人,你好美。”
喬清舒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道,
“沒個正形。”
兩人都笑著,氣氛很是溫馨。
這樣的日常是喬清舒上輩子從未體驗過的,這樣平淡溫馨的生活讓喬清舒很是安心。
兩人穿戴好就準備出門,晚秋和夏至都抱著一個匣子跟在身后,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