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這通身的氣場,頓時震住了幾個意喻動手的惡霸。尋常女子看到他們,無不害怕地低下頭,哆嗦著避開。可現在這女子看著年輕,但那眼神的壓迫感卻是他們幾人從未見過的。
“找死。”小錦兒又耍了一把刀花,在男人的衣領上劃了幾下。
那衣裳立刻破開了!
幾人發現蘇禾不好惹,身邊的小丫頭身手都如此好,那幾個穿著五顏的男人只怕更不簡單。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退后幾步,罵罵咧咧地走向了下一個小攤,繼續打砸搶。
“媽的,竟然還有這樣的惡霸地痞,忍不了了。”一名暗衛說著就要上前去教訓那幾個惡霸。
“等一下再去,別嚇著小郡主和小郡王。”暗衛長叫住了他,朝身后的幾個侍衛遞了個眼神。
這時,那賣花的大嬸過來了,把一枝海棠給了小珍珠:“小囡囡,拿著,這枝還是好的。”
“多謝嬸子,這兩筐算我們買了。”暗衛長拿出錢袋,拿了錠銀子給了大嬸。
“哎喲,那可不行,就這一枝花,我送給囡囡,長得真好看啊,跟年畫上的娃娃一樣。”大嬸笑著推開了銀子,挑著兩只大筐,一跛一跛地往前走。
“嬸子請留步。”蘇禾笑吟吟地叫住了她,問道:“你這腳受傷了,我這兒有跌打藥。你贈我們海棠花,我還你跌打藥,這樣總行吧。”
“也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主要是回村里還得走幾個時辰,我這腳跛著怕走得慢。”大嬸猶豫了一下,笑呵呵地點頭。
暗衛長拿了一瓶跌打藥,放到了大嬸的手中。
“嬸子,坐在這兒來擦藥,我們還想找你打聽點事。”蘇禾指了指小茶攤。
“好吧。”大嬸欣然點頭,跛著腳坐到了茶攤的椅子上。
“嬸子怎么會想到來賣海棠花。”蘇禾好奇地問道:“這兩筐能賣多少錢?”
“也就幾十個錢罷了。主要是最近也沒啥好賣的,我們住在山腳下,本來平常靠賣點山貨過日子,過得也還行,不愁吃不飽飯。可最近不知咋了,山里的草木都枯死了,鳥獸死的死,跑得跑,甚至從山里流出來的水都臭得不行。實在沒辦法了,瞧著家里的海棠樹開花了,就想著城里的老爺小姐們說不定會喜歡,壯著膽子挑來試試,看能不能換些錢。”大嬸看著腳邊踩爛的筐子,無奈地說道。
“水臭?”蘇禾心神一凜,立刻說道:“大嬸家在哪座山下?”
“白山。”大嬸打量著蘇禾一行人,笑著問:“夫人是從北方來嗎?看著真是貴氣。”
“對,其實我們是來尋人的。”蘇禾把裴琰的樣子說了一遍,又拿畫像給她看,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沒見過,這公子真是俊哪,太俊了。”大嬸看著畫像上的裴琰,連聲稱贊:“我活一把年紀,頭一回見著這么俊的男人。”
她說著,又看蘇禾:“也是頭一回見著夫人這么俊的女子。”
再看三個孩子,羨慕地說道:“更是頭一回見著這么漂亮的三個娃娃,太漂亮了。”
蘇禾心里充滿了失望,她勉強擠出個笑容,小聲道:“都長得像爹爹,爹爹最好看了。”
大嬸看向了一襲紅衣的暗衛長,疑惑地說道:“這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