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胤看了傷處之后,準備替周瑯將衣擺拉下來,沒想到卻恰好看到周瑯后脖頸上有一處紅痕,他將周瑯的衣襟拉下來之后,看到了更多——斑斑點點的紅痕,從他的后脖頸,一直蔓延到衣裳里面去了。那決計不是蚊蟲叮咬出來的。
令狐胤心里一抖,攬著周瑯的腰將他扶起來,然后將他身上的衣裳剝去。
周瑯整個后背全都是那樣的痕跡——他肩胛骨那里,還有一塊深紅的,像是被反復吮吸到淤血的痕跡。
令狐胤伸手碰了碰,周瑯就低低的叫出聲來。
謝縈懷。
令狐胤腦子里憑空炸出這三個字來——那一日在將軍府里,周瑯腿間的痕跡,到今日,滿身的吻痕和抽打的痕跡,一件件事情都仿佛被串連了一起,指向一個最荒唐也是最無法反駁的答案。
周瑯,是謝縈懷的……
醉倒的周瑯仿佛被抽了全身的骨頭,趴在他的身上,背部的曲線非常動人,好似一個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
令狐胤扶著他的肩膀,將他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放到床上。他起身要離開,卻在起身的時候被扯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衣擺壓在周瑯身下。
他去扯自己的衣擺,卻惹得周瑯曲著腿縮成了一團。
燭火安靜的燃燒著。
周瑯衣裳整齊的趴在床上,令狐胤心中卻已經有了旖旎的心思,看他時,總能看破他的衣裳,到他滿是痕跡的身體上。
他不是個傻子,軍中也有男子之間如此——
只是。只是。
周瑯的嘴唇紅的異常,襯著雪白的皮膚和烏黑的發,讓人移不開眼。
令狐胤站在床邊,盯著他的嘴唇,手心里又癢了起來——從那一晚之后,他見到周瑯,指間總是會有濕潤溫熱的觸感。
他伸出一指,抵著周瑯的嘴唇,得不到回應之后,他就撬開周瑯緊閉的牙齒,探到他的口腔里——濕熱的舌尖被他的指頭撥動后,亮晶晶的口涎從嘴角滑落下來。
手心里的癢意好像緩解了一些。
令狐胤坐了下來,他將周瑯面前的頭發撥開,又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弄他的舌頭。周瑯覺得難受了,皺著眉嗚咽了兩聲。那嗚咽聽的令狐胤脊梁發麻,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心尖兒上一掠而過。
周瑯被他的指尖戳到了喉嚨,發出劇烈的干嘔聲,令狐胤才忽然察覺到自己在做什么,慌忙的將手指抽出來,晶亮的口涎扯成一條銀絲。
得到安穩的周瑯緊皺的眉又慢慢舒展開。
令狐胤站在床邊,盯著周瑯,因為是背著光,所以看不清他眼中到底是何種情緒。
他又伸出手,順著周瑯的面頰,一路滑到他的脖頸。
他記得周瑯哭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被纏著紅綾,眼淚汪汪的向他求救的時候——眼前蒙著紅綾,乖巧的舔他手指的時候——醉在他的懷里,枕著他心口的時候。
他和謝縈懷是那樣的關系嗎。
所以要和小柔和離。
小柔很喜歡他。
他也……很喜歡他。
濕漉漉的手指捧起周瑯的面頰,令狐胤彎下腰親了親周瑯的面頰——他的皮膚很細,花瓣兒似的。你花瓣兒還有香,他一張口,那香氣就侵入了他的血肉里。
穿好的衣裳又被剝開,只覆蓋在背上的紅痕開始從他肩膀一路往下。
“云妝——”周瑯被他親的渾身發麻,不知道又夢到了哪個相好的。
令狐胤聽著這兩個字實在是厭煩的很,他掰過周瑯的頭,堵住他的嘴巴——口腔里的酒氣一下融化在他的舌尖。
等到一吻畢,令狐胤也喘的厲害。
一直壓抑的**忽然就被撩撥成了燎原之火,猝不及防的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危險又光怪陸離的魔障里。
周瑯夢到自己與那扶春樓的頭牌云妝翻云覆雨,他伏在床上磨蹭,弓著腰肢,任憑令狐胤去舔他的耳朵,去咬他的肩膀,自己卻陷在那美人擁簇的夢境里,“云妝——美人——”
一聲一聲,帶著喘息與快意。
令狐胤掐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出聲。
衣擺被撩了起來,一只手扯著他的腳腕將他的雙腿分開——
門外的長青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前面他還沉得住氣,到現在終于忍不住開口叫了令狐胤一聲。
這一聲猶如冷水從頭潑下,讓令狐胤一個激靈忽然清醒過來。
周瑯雙腿已經被分開了,弓著身子伏在床上,而他……
該死的!
令狐胤神情可以稱得上是倉皇,他放開周瑯被他捏的發紅的腳腕,走到桌邊一連灌了好幾杯冷茶,然而這還是不足以解他此刻的干渴,他伸手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想遮掩下自己此刻已然勃發的丑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