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瑯最不怕的就是這樣的問題,“五個。”
“五個?”謝縈懷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周瑯將五指攤出來,謝縈懷先是一怔,而后大笑。
“若是一個指頭算一個,我怕是要改口說是十個。”提到女人,周瑯就顯得沒臉沒皮的多。
偏偏謝縈懷就喜歡他這種在女人堆里浪蕩,卻被他欺負到哽咽求饒的模樣。
謝縈懷將那忽然涌上來的黑**望壓下去,“再來。”
周瑯挽起袖子,擲了一支筷子過去,這一回筷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壺口里。
謝縈懷望了他一眼,見他眼中亮著光。他按了袖子,故意將筷子擲的偏離。
這一回輪到謝縈懷說,“愿賭服輸。”
周瑯問的問題都刁鉆的多,“謝小侯爺這么風流,不知道迄今哪個女人最叫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謝縈懷抬起眼,看著周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倒確實有一個。”
周瑯還不知道謝縈懷對哪個女人上心過,聽他這么一說,也來了興致,“哦?是怎樣的女人?”
“平日里驕縱任性的很。”謝縈懷好似真的在認真的回憶。
這個詞實在不像是夸獎啊。再說,哪個女人敢在謝縈懷面前驕縱任性的?
“脾氣大,性格又壞。還偏偏要裝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說到這里謝縈懷忽然笑了一聲。
周瑯卻覺得正常。就是真的潑辣的女人,在謝縈懷面前不還得收斂脾氣。
“從前我想哄著他,草了一回之后就只想弄哭他。”謝縈懷聲音又低又沉,透著一股子壞勁兒,“你不知道,他一邊哭一邊發抖的樣子真是好看——我看了一回,魂都要被勾跑了。”
周瑯還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女子,聽謝縈懷這么一說,心里也癢癢了起來。
“一邊喊疼一邊扭屁股,我就抓著他的腰——”謝縈懷的目光從周瑯的腰身上滑過,他還記得上一回,捏著那無骨一般的腰肢,看他仰著脖頸哭著喊疼。
周瑯想的,自然和他不同,他從臨安來了這里之后,還真的沒碰幾回女人,聽謝縈懷講到這樣的尤物,心里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動,“謝小侯爺,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家的女子?”如果有機會,就算不能碰,看一看也好啊。
謝縈懷望著他濕潤的黑眸,舌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去我就帶你見見。”
周瑯不疑其他,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又玩了幾回投壺,各有勝負,但因為那壺口里裝的筷子都傾向一邊,周瑯擲的時候,不小心砸的花瓶滾到地上碎了一地。
這時周瑯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晚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作罷吧。”
謝縈懷抖了衣擺站起來,“那早些回去歇息吧。”
周瑯點了點頭,回房里去了。謝縈懷此時有些后悔沒將兩人安排到一間房里去。
他原本也像是將兩人安排到一處,但實在尋不出一個好點的借口,又怕叫周瑯生疑,才作罷的。但等到他回到房里躺下,一閉眼眼前盡是那一日周瑯哭泣發抖的情態。
本來已經是難忘,他今日還當著原主說了一回——這令他心里更是激蕩。
等回來臨安,將周瑯拐到侯府里,他定要……
謝縈懷本來就難以安寢,一往深處想,他更是渾身燥熱的難以入眠。又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一陣,謝縈懷起身往周瑯房間里去了。
周瑯剛在解衣裳,聽到謝縈懷的敲門聲,就過來開了門,“謝小侯爺,你怎么過來了?”
謝縈懷道,“我房里總有蚊蟲嗡嗡的聲音,實在不甚煩擾,就想過來和你擠一擠。”
周瑯對謝縈懷不設防,聽他這么說,也沒有懷疑。
只是,他這床,睡一個人尚可,兩個人怕真的只能擠一擠了。
“明日說不定就將馬牽回來了,早些休息吧。”謝縈懷說完,就帶上門往榻上去了。
周瑯將衣裳掛好,也跟著躺到了榻上。
謝縈懷睡在外面,周瑯睡在里面,兩人合衣安眠的時候,隔壁又傳來了奇怪的動靜。
周瑯跟令狐胤已經聽過一回,算是習慣了些,閉上眼還是睡著了。
謝縈懷本來心思就不純,聽著這動靜哪里睡得著。周瑯近在咫尺,他撐著胳膊過去含住周瑯的耳垂,另一只手要去脫周瑯褻褲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種奇特的腥香氣。
那香氣實在古怪,像是——
他的戒備剛一提起來,神志就已經跌入了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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