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是長時間的沉默,林長寧承認有點心動,但并不打算松口,“那為什么一定要是你,我完全可以再找別人。”
“如果是個男人,你能忍受他這樣碰你嗎?”
林長寧不客氣地拍掉陸江遠落在他胸口的手。
陸江遠笑笑,“如果是個女人,你能保證,她比我更了解你嗎?就算能,她能心無芥蒂地接受壯壯和章時年這種關系嗎?如果她不能接受,在她和壯壯之間,你準備怎樣選擇?你能選擇再次放棄壯壯嗎?如果不能,你這段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林長寧仰頭看看天花板,因為知道這人說的有搭理,所以心里格外氣惱,似乎除了陸江遠,他就沒有別的選擇一樣。
陸江遠就像明白他現在的心思一樣,繼續說,“我知道憑你現在的條件,可以選擇的機會很多,但你不能否認,我確實是最合適的那一個,我們彼此有了解,我們有壯壯,再說,你也不排斥我的碰觸是不是?”他的手在林長寧腰上捏了一下。
林長寧抬起膝蓋,在他腰腹處重重來了一記。
陸江遠悶哼一聲,不過手還記得沒松開,“我說了那么多,你考慮地怎么樣?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林長寧瞪他。
陸江遠立刻投降說,“好好,我給你時間。”
“起來,我要去看噸噸和冒冒。”
陸江遠脫口而出,“不用,壯壯和章時年在呢。”
林長寧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嘴上卻是淡淡的,“你怎么知道?”
陸江遠背上一滴冷汗滑下來,“我剛剛聽門外有動靜,猜應該是壯壯回來了,他回來的話,章時年一定會跟著過來看孩子的。”他怕林長寧深究下去會露餡,就轉開話題說,“你是怎么發現我裝醉的?”他的酒量是不行,但長寧忙著招呼噸噸和冒冒,只知道他喝了兩杯,沒注意他酒杯中分量很少,兩杯加起來,連普通的一杯都沒有,他不至于被一杯紅酒就放倒。
“你做戲的功夫不到家。”剛開始他是沒發現,但在陸江遠在床上喊他那聲的時候,里面帶著那么多的情緒,就算當時有點意識不清醒,但怎么會真的聽不出來。更何況陸江遠根本就不是酒醉后的聽話,叫他上床睡覺,他反而死纏著自己不放開。
陸江遠抱住他感嘆說,“總是瞞不過你。”還說都忘了,“今晚留下吧,長寧。”
林長寧甩開他,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你還想什么呢,陸江遠。”
陸江遠從后面把人擁住,“我是說太晚了,在這里住一晚再走,房間我都讓人整理好了。再陪我一會,待會我送你過去。章時年也來了,明天元宵節,又是周末,全家人一起吃個飯。”為了留下長寧,把家里最不喜歡的那個人都抬出來了。
*
陳安修打個呵欠,問旁邊還在用電腦處理文件的章時年,“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安修不睡,他也不能睡,本想今天休息的,現在只能繼續工作。
“小舅都進去兩個小時了。”能做的,不能做的,大概都做完了。
“那你就趕緊睡吧。”沒想到陸江遠竟然能在林長寧來的第一天就把人拿下。
陳安修伸手撥撥睡在嬰兒床的冒冒,自從回來就抱著個橘子,連睡著了,也不松開,沒見過橘子一樣。只要是個能吃的東西,就沒他不喜歡的。
就在陳安修在睡和不睡之間猶豫不決的時候,對面的門啪嗒一聲開了。
“就是這一間,你早點睡吧。”
陳安修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到他小舅很輕地嗯了一聲,聲音好像也沒什么異常,一如既往平平淡淡的。
“這下可以放心睡了?”章時年合上電腦,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陳安修以蛙泳的姿勢在床上扒拉兩下,“他們能在一起,我當然高興,只是來地太突然了。”心臟被小小地嚇了一跳。
*
早上陸江遠看到章時年從樓上下來,心里自然是不多么歡喜的,但有陳安修和林長寧在場,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只等他們父子到陽臺上說話的時候,陸江遠手里翻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你這不請自入是不是失點禮數?”
章時年從桌上抽了另一份報紙過來,眼睛同樣落在報紙上,“我怕昨天不來,陸先生更不高興。”
陸江遠冷哼一聲,昨天還真是怕安修不管不顧沖出來,但要讓他老實承章時年這份情也不太容易,“你這理由找的不錯。”
章時年重新翻過一頁說,“陸先生的事情,我當然要鼎力相助。”
林長寧聽客廳里好像有聲音,但是回頭看陸江遠和章時年各據沙發一頭,“他們平常都是這樣……聊天嗎?”
陳安修試圖給他們的行為找個合適的解釋,“恩……他們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內斂。”
早飯安然無事,不過飯后陸江遠接了個電話,回來對陳安修說,“你大伯他們說想見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輕易得手是長寧的性格嗎?
剛剛攢了一點點存稿,又這個時間了。晚安
有句話也挺好的,相儒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嘛,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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