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成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一邊,跟上級匯報去了。
這次他的速度更快,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得到了上級答復,說如果這次事情真的能解決,那塊地可以優(yōu)先考慮岑柏鶴旗下的公司。
祁晏也沒有想到趙志成會這么快就答應他,他接過趙志成的手機,在撥通電話前,突然道:“趙隊長,錢大師是真的失蹤了嗎?”
趙志成反問道:“祁大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祁晏笑了笑,撥通了岑家老爺子岑秋生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不是岑秋生,而是他的助理,助理的語氣有些冷淡,不過在祁晏表明身份以后,他的語氣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熱情了不止十倍,然后把手機交到了岑老爺子手里。
“岑老先生您好,我是祁晏,”祁晏開門見山道,“這一次我是代表著特殊小組,想要拜托您一件事。”
岑秋生人老成精,祁晏這幾句話說出口以后,他就猜到祁晏現(xiàn)在應該不是一個人,于是他變換了一下語氣,“祁大師有什么事,可以盡管開口。”
祁晏把需要岑柏鶴幫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然也沒忘記表達特殊小組的誠意。
“祁大師,”岑秋生聽完祁晏的話,“您應該知道,我們岑家從來做不出犧牲家人的事情。”
“岑老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祁晏看著身后諸位大師,“就算失敗,對柏鶴身體也沒有任何損傷。”
如果不是保證柏鶴沒有任何危險,他根本就不會開這個口。這個辦法是他出的,失敗會帶來什么結果,他再清楚不過。方法成功,柏鶴會得到大堆功德,方法失敗,柏鶴沒有任何損失,因為他沒有直接參與進來,只能算是“捐贈人”,所以即便是祭天陣,也不會對“捐贈人”有任何傷害。
岑秋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若是別人說這種話,岑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既然是祁大師開了這個口,岑某也沒有什么推脫之處,你跟柏鶴聯(lián)系吧。”
岑秋生心里很清楚,如果祁大師這個電話先打給柏鶴,柏鶴恐怕已經先答應了下來。他卻沒有越過柏鶴,而是先聯(lián)系到他,證明了他對岑家的尊重,并且還非常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
“先生,您……”助理想要說什么,卻被岑秋生抬手制止了。他把已經掛斷的手機遞給助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祁大師說此事對柏鶴絕無傷害,那我就相信他。”
“先生,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助理把另外一部手機遞到他面前,“剛剛黃河傳來消息,五少訂了今晚七點飛往須勾市的機票。”
岑秋生驚愕的瞪大眼睛:“須勾市?這不是王鄉(xiāng)鎮(zhèn)所在的那個市區(qū)?”
“是的。”助理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五少怎么會突然決定去那個地方,“難道是祁大師已經給五少打過電話了?”
“不可能,”岑秋生斬釘截鐵道,“祁大師不會做這種事。”他與祁晏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以他跟祁大師相處過的經驗來看,祁大師絕對不會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但是柏鶴為什么會突然決定去須勾市呢?
“五少,剛剛接到通知,因為天氣原因,飛機要延遲起飛半小時,”大河看了眼手機,“到了須勾市,恐怕就要十點過后了,要不我們改簽明天的航班?”
“不用。”岑柏鶴端起茶喝了一口,“早去早安心。”
“五少,祁大師本領那么高強,你不用那么擔心的,”大河實在不明白五少反應為什么會這么激烈,“更何況就算我們去了,也幫不了他多少忙。”
“就算幫不了忙,我看著他也能安心。”岑柏鶴翻了一頁手里根本沒看進去的雜志,“你不用勸我,我心里有數。”
看著五少這樣,他不解地搖頭,就算他們在軍隊里兄弟情深,也沒有像五少這樣擔心得有些過頭的地步。他們這些有文化的人,思想境界就是跟他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岑柏鶴的私人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來電人,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直接告訴他,這個電話有可能是錢錢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祁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柏鶴。”祁晏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輕松,以及一丟丟不好意思。
“錢錢,你在哪兒?”岑柏鶴極力壓抑著激動的情緒,“我早上給你電話,你手機關機。”
“抱歉,”祁晏語氣歉然,“這邊有些事,我不能跟外界聯(lián)系。”
“你在王鄉(xiāng)鎮(zhèn)?”
“嗯……”
“好,我明白了,”岑柏鶴手里的雜志不小心被他撕破了一頁,“那邊安全嗎?”
“現(xiàn)在還好,”祁晏抬頭,就看到趙志成與高榮華滿含期待的雙眼,他側了側身,避開這兩雙精光閃閃的眼睛,“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你說。”
“我想你來王鄉(xiāng)鎮(zhèn)幫我一個忙。”
“好。”
祁晏愣住:“都不問我讓你幫什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