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抱怨上了,小劉,去給他拿點吃的來,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警察對犯罪之人有偏見,嗯,就是隔夜的饅頭,給他來點就行!”莊清清頭都沒抬,繼續悠閑的看著書。
她這個治安隊長官兒不大,事兒不忙,權利范圍可不小。想怎么收拾下邊的人就怎么收拾,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饅頭,周曉光眼前一亮,雖然是隔夜的饅頭,可也好歹解決的了腹中的饑餓不是,周曉光滿心期待著又白又圓的饅頭。
可當兩個干硬的饅頭石頭蛋子一樣的擺上來的時候,周曉光的臉一下子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這哪是隔夜的,分明都遺忘在角落里好幾天了,這食物,給豬,豬都不吃!
這娘們是故意的整自己的!啥人啊這是,心眼這么小,草,詛咒你一輩子就是個小警察。
“咋的?你還嫌棄起來了?一個階下囚,口味挺叼啊。”莊清清強忍著笑意,臉上又是酷酷的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冰山臉,聲音仿佛寒霜掛樹,冷透了周曉光的心。
“算了,我不吃了。”周曉光耷拉著腦袋,心里把馬志強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草,哥把錢給你讓你出去瀟灑了,你他媽的倒是回來救我啊。
沒看到,哥在這被一個娘們管的像是孫子似的,連飯都沒得吃嗎。
不過,此時的馬志強也不好受,從局子里出來,就回到了上班的地方,他就是在建筑工地搬磚的,雖然**跟干活沒啥關系,但是耽誤了出工時間,被工頭狠狠的罵了一頓,差點把飯碗咋了,扣了一天工資,順便請了個假,此時,正趕著去沙頭村找謝淑婷報信呢。
他自己那點錢,早就被他敗壞沒了。
“不吃?你當警局你家開的,你想吃就得給你送來,你不想吃,就不吃了?”莊清清邁著長腿走了過來,那讓周曉光經常哆嗦的寒氣又籠罩了過來。
但是想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沒準自己跟人家犯擰,再鬧一個襲警的罪名,蹲上兩年,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他把頭深深的埋下,不再看莊清清,我不理你,總行了吧?
“小樣的,還收拾不了你了,再敢跟我得瑟,好好替你松松骨頭。”莊清清有些失望,她可還沒玩夠呢。
“給你!出去以后,老老實實的當你的農民,再敢被抓,我肯定給你一個永遠難忘的教訓。”莊清清把剩下的小半盒餃子遞給了周曉光,語氣嚴厲的說道。
“隊長的分筋錯骨如意手,那可是奪過當年軍區大賽的冠軍啊,瞬間讓你失去戰斗力,這要擱這小子身上,這脆弱的小身板,不得個骨斷筋折,搞不好就癱瘓在床啊。”
“是啊是啊,那都是輕的,關鍵是活受罪,一天到晚疼的溝噶的,比死了都難受啊。”
“上次那個連續三次因為偷盜被抓那小子,他爹是啥勞什子局長來著,進來多囂張個人啊,讓清清姐一頓收拾,那個慘叫啊,害的老子連續三宿沒睡著覺,等出去了,據說跟變了個人似的,洗心革面的老老實實的上學啊,他老爹親自跑來給咱們送來一面錦旗呢。”
“敢惹婷姐,婷姐讓你生不如死啊。”
那些警察紛紛討論,暫且不論真假,都已經足夠在周曉光緊張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來。
那端過來的熱乎乎的餃子,還沒吃到嘴,就已經涼透了。
周曉光拿著飯盒,愣在了那里。
“他們都是嚇唬你呢,快吃吧,不要害怕,你們也真是的,咋還嚇唬起小孩子來了,趕緊好好工作,那個什么嘉年華的販毒案整明白沒?上頭可是催著呢,還不趕緊去弄。”莊清清笑罵道。
此地不宜久留,再拖一會兒都有性命之憂啊。
“尋思啥呢,快吃啊,等會都涼了。來,我喂你!”莊清清拿起一個餃子,遞到了周曉光嘴邊。
周曉光木然的張開嘴,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清澈,還有一點點畏懼。
“哎呀,咬到我手了,你個呆子!”莊清清把手從周曉光嘴里拿出,惱怒的甩了甩口水。
“隊長,這小子的家屬到了!”一個警員匆匆跑了過來,說道。
“好了,混小子,你解脫了,出去以后記得規矩點,下次再看到你,就不是這個待遇了。”莊清清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嗯!姐姐放心,你請俺來,俺都不來了!”周曉光像是籠中釋放的小鳥,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跌倒。
坐的久了,血液循環一下子沒上來,周曉光搖晃著跟著莊清清,最后看到了馬志強,還有謝淑婷。
“你咋來了?”周曉光目瞪口呆,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