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看戲的路人還沒散去。
不管是陸韻萱還是薛敏,看上去都有些狼狽,陸韻萱被另一位發小攔著,無法維持往日的優雅和氣,看著薛敏冷笑:“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我爸這種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男人,以為他開了家公司就真是大老板,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媽,他就是個身無分文的老光棍!”
陸錫山看到薛敏被劃傷臉,還被陸韻萱抓下一把頭發,已經怒不可遏,又聽到女兒這番羞辱他的話,直接轉過身給了陸韻萱狠狠一巴掌。
現場,有短暫的安靜。
陸韻萱被陸錫山打的有些犯懵。
陸錫山咬著牙,手指著捂臉的女兒:“我看你眼里早就沒有我這個父親!不說我和薛敏什么都沒有,就算我真喜歡她又怎么樣,你母親那副樣子,我這些年早就已經受夠,比起你那個母親,她不知道好多少!”
“我看是您病得不輕!”陸韻萱又氣又惱。
陸錫山再抬手,卻被薛敏及時給拽住。
薛敏沒理會周遭的各種目光,只看著盛氣凌人的陸韻萱說:“陸小姐管起別人的事頭頭是道,當初自己搶堂妹男朋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保持這種正直的秉性。”
此一出,攪得一趟水更加渾濁。
不止是陸錫山,就連陸韻萱兩位發小也流露出驚訝。
陸韻萱注意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跳有些凌亂,又聽到陸錫山嚴厲的聲音:“薛敏說的是不是真的?”
瞧著陸錫山額角青筋突顯,陸韻萱冷嘲一笑:“您整顆心都偏在她那里,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又裝白蓮花。”薛敏沒再忍讓:“沈摯不是你從傾城那搶來的?要不是你當時橫插一腳,他們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分手?”
薛敏當眾揭出她和沈摯談過戀愛的事情,不在宋傾城的意料,心里不可能沒有半點芥蒂。
特別是接收到老趙的目光。
不想再淌這趟渾水,宋傾城轉頭對老趙說:“我們走吧。”
那邊,陸錫山還在質問陸韻萱:“沈摯到底是不是傾城以前的男朋友?”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陸韻萱斂下心神,不痛不癢的道:“難不成你想讓我離婚把沈摯還給他?”
說著,陸韻萱又看向喘著粗氣的陸錫山:“倒是您,這么多年為了個外人不斷讓我媽寒心,有沒有為我媽想過?哪怕她以前姓過陸怎么樣,終究不是我們陸家的人,說好聽點,您這樣是大發善心,說得不好聽,別人都把您當傻子!”
陸韻萱深吸口氣,平復好情緒,緩緩道來:“男未婚女未嫁,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沈摯最后選擇我,已經說明一切。就她那條件,條件稍微好點的人家都瞧不上她,沈摯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您覺得他們會要一個父親不詳母親改嫁的兒媳婦還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兒媳婦?”
陸錫山怒聲道:“有你這么說你妹妹的么?”
“我可沒什么妹妹。”陸韻萱冷笑,沒有刻意壓制音量:“我媽從頭到尾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您別把阿貓阿狗都當是從我媽肚子里出來的。”
不遠處,準備上車的宋傾城也聽見陸韻萱的這番話。
恰在這時,警車姍姍來遲。
當警車剛剛停穩,一輛香檳色轎車也停在警車的后面。
幾位民警還來得及下車,后面轎車的車門打開,葛文娟踩著高跟鞋下來,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薛敏一耳光!
“你家里沒教你怎么做人,我今天來好好教你!”
話音未落,民警已經跑過來阻止。
場面一度失控。
這一回,宋傾城沒再去管這趟閑事。
老趙開車離開的時候,葛文娟正被民警拽著,陸錫山正擋在薛敏面前,圍觀的路人三三兩兩散去。
宋傾城收回視線,把手里的現金還給老趙。
路上經過花店,宋傾城心血來潮,下車去買了束玫瑰花。
玫瑰嬌艷,幽香撲鼻。
宋傾城捧著花回到車里,老趙扭頭問要去探望誰,她回了個微笑,撥了撥那幾朵還帶水珠的紅玫瑰,然后說:“不探望誰,就送給家里的那個人。”
老趙聽懂,笑笑,沒有再問。
大概十分鐘,轎車停在云溪路的別墅前。
宋傾城推開車門下去,一手拿花一手取包,剛剛推開柵欄門,一眼就瞧見站在花壇邊的郁庭川,他已經換下襯衫西裝,身上是居家的毛衣和休閑褲,不知道回來多久了,手指里夾著一支煙,有些百無聊賴的架勢。
然后,郁庭川有所感應的抬頭,看到她的時候,迷人的五官露出淡笑,似乎就是在等她歸家。
宋傾城跟著笑起來,隨后跑過去撲到他懷里。
拿著花的右手圈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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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晚了,今天最后一次走親戚,之后的更新算是徹底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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