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鋼片一塊塊從雅潔兒的身上取下來,望著神情越來越委頓的雅潔兒,戰俠歌回望了房間里的所有中國同胞一眼,沉聲問道:“誰能幫我一把?”
跟隨戰俠歌逃進臨街店鋪里的還有二十七名中國游客,他們彼此面面相覷,過了半晌,才有一個年齡大約有三十多歲的女人舉起了手,道:“我學過一點護理知識,也許能為你幫上一點小忙!”
“會不會靜脈注射?”
“會!”
“那就夠了!”戰俠歌從急救箱里抓起一副一次性注射器,拋給那位學過醫護知識的女人,指著雅潔兒道:“立刻從我的身體里抽血,輸給她!”
那個女人接住戰俠歌拋過來的注射器,她望著戰俠歌滲滿鮮血,同樣需要治療的后背,咬著嘴唇道:“可是你的傷再抽你的血,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戰俠歌從急救箱里抓出一瓶生理鹽水,他一仰脖子就把半瓶液體都灌進自己的嘴里,然后他將自己的左臂伸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沉聲命令道:“從我身上抽出多少血,就喂我喝兩倍的生理鹽水!”
就這樣,戰俠歌攤開自己的左臂,任由自己血管里奔涌不息的鮮血一管管被抽出來,在塑料制成的容器里經過短暫的停留后,又還著他所有的感情與希望。一點點注射進自己最心愛地女人身體里。
戰俠歌一邊喝著那個女人送到他嘴邊的生理鹽水,一邊右手繼續抓著手術刀,從雅潔兒身上挖出一塊又一塊細小的碎鋼片。在這種情況下,他面對臉色蒼白的雅潔兒,竟然還能擠出一線平靜的微笑,將自己的鎮定傳輸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上。
突然間那個舉起生理鹽水喂戰俠歌喝水的女人手一顫,生理鹽水瓶重重摔在地上,瞬間就變成無數碎片,在此同時,那些就象是被幾十個大漢輪奸的處女一樣躲在墻角混身發抖的游客。都望著門口,發出一陣絕望地慘叫。
兩名手里端著ak自動步槍的暴徒,帶著一身的殺氣,闖進了這間容納了太多避難者的臨街店鋪。望著滿屋子就象是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大人擠小孩,相互推桑只知道干嗥哭叫,卻仿佛已經忘記了人類還的反抗這種本能的獵物,兩名暴徒對視了一眼,一起在臉上露出了一絲一觸殘忍的獰笑,緩緩揚起了手中的ak自動步槍。
就在一片喧嘩與嘈雜中,就在這片任由他們玩弄的弱小獵物中,兩名手持自動武器地暴徒,突然聽到一聲怒到極限,恨到要限的狂吼:“滾開!”
走在那前面的那個暴行。順著怒吼的來源望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他只看到了一把刀,一把小沾著鮮血,在他雙目之間無限放大的手術刀!
“噗”
一道鮮血猛然從走在最前面的暴徒雙眉之間飚射而出,在此同時,戰俠歌整個人已經象一只看到獵物,突然發起攻擊地黑豹般。對準第二名暴徒狂撲過去。望著全身帶著一種最瘋狂的殺氣,向自己狠狠撲過來的戰俠歌,那名暴徒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中的ak自動步槍,但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戰俠歌都明白。面對戰俠歌這種幾乎可以打破人類顛峰的可怕高速,他的反應實在是太慢了!
戰俠歌突然面色大變,因為在尖聲哭叫中,一個小小的身影,竟然闖進了他和第二名暴徒之間,而那個小小地身影,赫然是那個因為母親受到別人擠壓不由自主的松手,而在滿屋子亂竄的中國小女孩。
雅潔兒曾經抱著這個小女孩。在她的臉上留下了輕輕地一吻;雅潔兒經望著好有了片刻的失神;這個小女孩也曾經躲在雅潔兒的懷里,用稚嫩的單音,喊了戰俠歌一聲叔叔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就在戰俠歌的腦海中飛快的劃過。
在這個時候,雅潔兒的心里晃過了戰俠歌一把抱起那個小女孩,用他寬厚的身體,猛然擋住了成串射過來的子彈的鏡頭,在雅潔兒的心里,想到了風在怒吼,大地在咆哮,松柏在齊舞,她甚至看到了自己和戰俠歌并排在一起的墓碑。
但是雅潔兒想錯了!
“不”
小女孩的母親猛然發出一聲悲慘到極限的痛呼,躺在桌子上剛剛動完手術,臉色蒼白的雅潔兒,也猛然瞪圓了眼睛。因為在這個時候,戰俠歌竟然一腳就將那個小女孩踢得凌空飛起,直直撞向那個手里舉起ak自動步槍的暴徒。
小女孩的身體重重撞到暴徒手中的自動步槍上,自動步槍不由自主的向上揚起。
“嗒嗒嗒”在連成一線的步槍掃射聲中,彈殼剛剛從ak自動步槍的槍膛彈匣里彈出來,就沾滿了鮮血,子彈剛從槍膛里射出來,就全數射進了一個稚嫩的身體,鮮血和碎肉瞬間就封住了那個暴徒的雙眼,那種絕對熾熱的溫度,瞬間就封殺了這名暴徒所有生存的可能。
在以犧牲了一名同胞,一個未成年孩子的情況下,戰俠歌終于沖到了第二名暴徒面前,他左手一探,剛剛任由那位學過醫護的女人從他身上抽出二百多毫升鮮血的左臂,就象是一只鋼鉗,死死卡住那名暴徒的喉嚨,瞬間就剝奪了他所有的力量,緊接著戰俠歌的右拳就狠狠轟到他的身上。
“喀啦”
沒有人知道戰俠歌拼盡全身力量打出來的這一拳究竟有多重,但是那名暴徒卻清楚地知道,戰俠歌這拳至少打斷了他三根肋骨!哀號還沒有從他的嘴里喊出來,戰俠歌鐵拳又重重落在他肋骨斷裂的地方。
“砰!”
“砰?。 ?
“砰?。?!”
戰俠歌的眼睛里閃動著瘋狂的紅色的火焰,他左手死死扣住暴徒的喉嚨不讓他倒下,他右手捏成的鐵拳,一拳接著一拳的對頭暴徒肋部進行猛擊。這哪里還是什么格斗,這純粹就是一場最恐怖地虐殺!最后當戰俠歌終于喘著粗氣,松開那個暴徒的時候,轟然倒地的,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具尸體,而是徹徹底底的一堆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