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從茅房出來,發(fā)現(xiàn)營中有不少兵將會跟謝大人打招呼。
但他們只是好奇的看向用面巾遮擋的女人,卻都沒有詢問。
宋春雪也沒有說話。
回到帳篷,她吃了東西,準(zhǔn)備在床上打坐。
但謝征跟在她身后,精準(zhǔn)的環(huán)住她的腰,并表示,“你打坐,我陪你。”
他還挺粘人,宋春雪心里甜絲絲的。
“你沒別的事兒做嗎,會不會耽誤你?”
“沒有,我在靜心修養(yǎng),沒事兒做。”謝征握著她的手,“今天的大事,便是陪著你。”
“你何時回去?”他抓著她的手腕,低聲道,“明早怎么樣?”
雖然有些趕,但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剛才她看過了,之前她來的那地兒,還能回去。
還好之前她看過相關(guān)的書籍,依稀記得要標(biāo)記,等下次謝征想過去看她,也可以走那條道。
只是她沒有從另一邊過來,身上需要帶上她的隨身之物,并貼上相應(yīng)的符紙。
謝征滿意的貼了貼她的臉頰。
他沒有問旁的,跟她湊得很近,恨不得粘起來。
這種親昵讓宋春雪很受用,有種被人珍視的感覺。
“你打坐吧,我不打擾你。”對上她的視線,謝征隨手拿起一本書,仿佛在說他只是想離得近點(diǎn)兒。
還打什么坐啊,宋春雪往他身上一靠。
“咱倆還是說說話吧,我跟你講講最近走過的地方,發(fā)生過的事兒?你也說說最近的遭遇?”
“好。”他繼續(xù)將她攬在懷中,非要讓她坐在自己的小腿上,上身依在他的胸膛上才滿意。
這一點(diǎn)都不像從前的謝征。
他從前多么注重禮儀,平日里都是斯文有涵養(yǎng),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從不這樣沒骨頭似的靠著什么。
怎么來到軍營,他變了很多,隨性粗狂了不少。
跟記憶中斯文儒雅的謝大人相去甚遠(yuǎn)。
“你現(xiàn)在什么打算?”她好奇的詢問,“你在朝中的處境是不是不好?”
她說不出讓他明哲保身辭官回鄉(xiāng)的話,那樣太自私了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何況謝征的處境復(fù)雜,那狗皇帝并不一定愿意放人。
好幾次她想說出口,還是默默吞了回去。
“沒有,比從前好多了。”謝征將她圈在懷中,下意識的把玩她的手指,查看她的掌紋。
“等我安排一下,就會來找你。”謝征跟她隨意講述了一下京中局勢,“盡人事聽天命,我已經(jīng)不會顧及那么多,只想照顧好孩子和你,其他的,都用不著我操心。”
宋春雪從納戒中拿出在金城街上買的點(diǎn)心饃饃,“要喝茶嗎?”
“好。”謝征起身,“我讓人送來茶爐。”
“對了,劉春樹呢?”宋春雪好奇,“他沒跟著你嗎?”
謝征牽著她的手下了地,“讓他回去照看妻兒了,找了個年輕的沒成家的隨從,因為笨手笨腳,被我遣送回去了。”
宋春雪來到桌子前,想找個舒服點(diǎn)的凳子坐下,忽然腰間一重,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像抱小孩一樣被放在矮桌前的軟墊前。
這舉止很孩子氣,宋春雪有些害羞,他怎么這么愛抱人?
還好這兒沒旁人,不然讓人看見了多膩乎啊。
他們都不是年輕人,卻膩歪成這樣。
“你怎么知道,其他的老夫老妻不這樣膩歪?”謝大人如今能面不改色,說些從前絕對不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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