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走進院子,趙大人無奈道,“你這大兒子,的確不如其他三個,眼窩子淺。”
宋春雪笑了,“若非如此,我當初會被他氣得差點厥過去?”
趙大人微微搖頭,“誰要是你生的呢,我聽說你從前最疼的就是他,這不,因果落在自己身上了吧。”
“大師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宋春雪不滿這話,“當初也怪我這個當娘的不公平,但他一點不識好歹。哪像汪家的孩子,孝順又會說好聽的話。就算用點小聰明哄老人開心,那也是心意啊。”
提到老大,宋春雪感覺自己胸膛里的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爬。
“算了,不提也罷。”宋春雪擺了擺手,“韓道長呢?”
“找他的同類煮茶喝酒去了,還給我列了個單子,買了不少禮物要送人,那些妖修不愛去人多的地方,喝茶的工具都是幾百年前的老物件。就連茶葉,也是寧愿自己去深山里的老茶樹自己采摘晾曬,也不愿親自買一趟。”
說到這兒,趙大人搖了搖頭。
“可見,他們有多不愛跟人打交道。”說到這兒,趙大人想起一件事。
“聽說你在那白仙洞里留了一箱子值錢的東西,韓道長就是跟他請教傳送陣法的秘訣,等回頭咱們都學會了,將來咱們整個上門的名氣會越來越好啊,師父再也不用被人笑話徒弟沒本事。”
宋春雪好奇,“沒本事?”
張承宣解釋,“跟師父相熟的人都很厲害,他們收的徒弟也都是個中翹楚,他原本是沒徒弟的,就是見他們都收了徒弟,他才收了大師兄。”
“沒錯,在那群牛上天的徒弟面前,我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修行。哎,師父若是將韓道長收為徒弟就好了,可他偏偏爛好心,錯過了好機會,善解人意的認作師弟。”趙大人有些可惜,“明明他差點成了咱們的小師弟。”
宋春雪跟張承宣膽子小,若韓道長真的成了他們的小師弟,還不得整日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討好小師弟。
那畫面,不敢想象。
他們同時看向大師兄,心想膽子大未必是好事。
他們在院子里的木墩前坐下,像是新鋸的杏木樁。
“怎么這么多杏木樁子,看著都上百年了?”
謝大人從外面進來,“因為無極他們買了杏樹的事傳開了,他們都跑來問自己家的杏樹要不要買,師兄看他們滿眼期待的樣子,就都買了下來。”
宋春雪看向謝征,有些別扭。
趙大人跟張承宣對視一眼,起身進了北屋。
趙大人進屋后就抬手點著了茶爐子,杏木細枝丟到爐子里面,看到外面的人不由搖頭。
“謝征怎么這么沒出息,在小師弟面前慫里慫氣的,原本還想夸他在軍營里那么短時間,就有了殺伐之氣,悍勇了許多。”
他失望的抓起一顆棗兒掰開,放在爐子邊上開始烤,“哦對了,你探過了沒,韓道長的法子真的能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張承宣點頭,“探過了,師叔給的雙修之法不簡單,畢竟道家講究陰陽平衡。”
“那你的修行法門,豈不是違背了道法自然?”趙大人壓低聲音,“如今是否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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