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人提到楚沐澤,突然就喜笑顏開:“他真是個好孩子,我覺得,律師真的是一個特別有意義的職業(yè)。”
沈青瓷一邊幫柳佳人按摩,一邊人認真的附和:“是是是,母上大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柳佳人突然腦子一熱,握住沈青瓷的手:“誒,青瓷,你最近似乎看了很多關(guān)于法律的書,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的,你該不會想要當律師吧?”
沈青瓷愣了一下,果斷地搖頭:“媽,我看書那是因為我愛學習。再說,我可是濱海大學服裝設(shè)計系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我這正準備在服裝設(shè)計界冉冉升起,我要是隕落了,絕對是一大損失啊。”
柳佳人點點頭,她聽說沈青瓷正準備和朋友一起開一個工作室,似乎沖勁十足。柳佳人轉(zhuǎn)頭看著沈青瓷,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青瓷是她一生的驕傲,有主見,又堅強。她還一直擔心著,女兒要是承受不住這些苦難可要怎么辦。
幸好。
她那么讓人省心。
沈青瓷跟柳安安有約,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柳佳人話別了。
海濱獸醫(yī)院。
沈青瓷和柳安安臉上都是震驚。
昏迷不醒的帝一消失了?
柳安安下意識地打電話給楚沐澤,奈何那個人正在開庭,完全不接電話。
沈青瓷立刻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被拔掉的管子上都有牙印。
“安安,帝一是自己跑的。”沈青瓷喃喃地說,一直昏迷了半月有余的狗,突然醒了,然后……自己跑了?
柳安安有些著急地跺腳:“這可怎么辦?帝一怎么會突然跑了呢?”
沈青瓷扶著腦袋,覺得突然劈進來的想法很殘忍——它要死了。
帝一是為了救自己,才躺進醫(yī)院的,如果它因此死了,沈青瓷會覺得……一輩子對不起楚沐澤的。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它。”沈青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記得帝一狗圈上有定位系統(tǒng),我們必須把它帶回來。”
“可是沐澤正在開庭,追蹤器的信號綁定在他的手機上。”
“不會,楚時年應(yīng)該也有。”按照楚沐澤的性子,他一定會把信號源放在不同的地方,以防萬一,萬一手機丟了呢?
柳安安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認,沈青瓷的想法很跟得上楚沐澤。
沈青瓷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楚時年。
楚時年一聽這情況,立刻就表示重案組副組長今天準備出去巡街道(翹班)了。
沈青瓷根據(jù)楚時年共享過來的地址發(fā)現(xiàn),帝一似乎正在斷斷續(xù)續(xù)地移動著,按照這個路線和方向……
海濱法庭!
它想要去法庭?它想要見楚沐澤最后一面?然后離開?
fuck!
沈青瓷忍不住想要爆粗,我海濱的交通怎么那么堵!怎么連一只虛弱的牧羊犬都追不上!
沈青瓷趕到的時候,楚時年很無辜地拿著手里項圈發(fā)呆……這年頭,狗都成精了!他來得早,想要在這里堵著帝一。
誰知道,這廝也許是看到了聞到了他的味道,居然把項圈給卸了!
沈青瓷心里著急,帝一看到楚沐澤之后,應(yīng)該會悄無聲息地離開。根據(jù)她對狗的認識,一般狗決定離開,主人是很難找到的。
沈青瓷放眼人頭滿滿的法庭門口,這起走私案件,引起了不少關(guān)注啊。
在這么多人里找一只狗,略難!沈青瓷不得不怨恨起來,尼瑪,牧羊犬怎么就那么聰明!
突然,人群就像沸騰了一樣。
紛紛往前擠。
沈青瓷跟著人群,抬起頭來。
楚沐澤和上官綰正在從里面走出來,黑色的正裝,一絲不茍的發(fā)型,矯健的步伐,嘴角酣暢的笑意。
在那無數(shù)閃光燈匯聚的地方,他們真的讓人充滿了希望。
沈青瓷覺得心里酸溜溜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耳邊回響著柳佳人說的話——律師真是一個特別有意義的職業(yè)。
周圍的記者喧囂的提問著,爭先恐后。
沈青瓷定定地看著,心里充滿了感恩,也充滿了敬仰,恨也好,算也罷。最終,楚沐澤追求的就是正義,那一份正義,讓人安心極了。
閃光燈一次又一次地落入沈青瓷的眼里。
以至于她沒有發(fā)現(xiàn)一閃而過的寒光。
有人突然從人群里沖出來,從短袖的牛仔外套里抽出一把砍刀,差不多有半截手臂那樣長短。
他穿過人群撲上去,直接看向楚沐澤的門面:“砍死你們這些辯護律師,動不動就滅了我們的活路。”
沈青瓷心中赫然一驚,但是她身處于擁擠的人流,怎么也沖不出去。
上官綰猛地側(cè)身過來,擋在楚沐澤面前。
那把刀似乎遲疑了一下。
“汪汪汪!”帝一突然從側(cè)面的石柱里沖了出來,跳躍起來,想要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