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段小七,又來上課啦?”李迪本就不在意同性戀這種事,看見他來,一下子就勾上了肩膀。“嘿嘿,怎么一臉菜色,又像是被榨干了一樣?”
段瑞祺渾身僵硬,干笑了兩聲,心中暗罵楚雲深那家伙一點都不溫柔,表面上還得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呵呵,你說什么呢……”
眾人皆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瑣笑容,都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咳咳,我們懂的……懂的……”
“……”他扶住了額頭,根本說不出話來。被大家接受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每天都要被調侃的話……qwq
老師過來,看見班里亂成一團,用力的“咳咳”了兩聲。她的目光自然在段瑞祺身上頓了頓,但是很快又輕飄飄的挪開。上面交代了,這個學生的事情,他們老師不準干涉。
一天的課上下來,段瑞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坐上了男人的轎車,他略有些惱怒的瞪了楚雲深一眼,小聲道:“以后不準在要上學的前一天做壞事。”
臉略有些紅,一想到今早全班同學的笑意,更加羞憤,“每次都折騰成那樣……以前他們還不知道,現在只要看見,就……就……”
男人皺了皺眉,隨即又低笑起來。安撫性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輕“嗯”了一聲。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了,段瑞祺有些詫異。眨巴著眼睛看向身邊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道:“真的?”
“……嗯。”楚雲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隨即輕飄飄的開口:“今天周五吧。”
“對啊……怎……!”猛的意識到什么,渾身都一僵。他干笑了兩聲,眼神有些躲閃:“嗯……我們不能總是飽暖思淫·欲,生活要高雅一些……比如說去公園走走什么的,不要天天呆在床上……”
“哦?”男人眸中的笑意加深,故意逗弄他:“我沒想到你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做。”
“!”他又是一僵,隨即結結巴巴的解釋:“不……就單純的散步……就,就看看大媽跳舞什么的……”
“嗯……”楚雲深微微點了點頭,眸中略有深意,不再說話。段瑞祺見回家并沒有被抱去臥室,也悄悄松了口氣。不過依舊有些擔心,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二人居然真的一起去附近的公園散步。他本以為對方是想要做什么,卻沒想到只是在散步而已。放下那些忐忑,心情也逐漸變得甜蜜起來。趁著夜色幽暗,悄悄的牽住了對方的手。
楚雲深略有詫異的看向他,隨即目光變得溫柔。
“……天冷,捂一捂。”眼神忽閃著,他隨口編了個理由,心安理得的牽著男人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身體也微微往那邊貼了貼,嘴角揚起一絲幸福的笑容。
“……晚上公園人真多,燈還挺好看的。”像一對再正常不過的情侶一般,二人小聲的說著平淡卻不失溫馨的話語。淺淺的暖意從相扣的十指中傳遞,楚雲深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柔和。
“以后經常來逛。”聲音低啞而不失寵溺,他又將那只小手握緊了一些。
“好。”笑瞇瞇的抬頭看向對方,段瑞祺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邊的二人甜蜜的膩在一起,而t市的凌家卻一片慘淡。朱半鳳在知曉凌中華死后,哀怨的哭了一會兒,隨即很快與凌夢煙一起意圖瞞下此事。然而不知道是那個嘴碎的仆人,居然將事情給捅了出去。
若只是去局子里坐坐還好,畢竟監控在那里,女兒不管怎么說也只是正當防衛,判不了罪。但令她難以預料的是,明明已經打點了警官,這件事還是給爆了出去。第二天,t市的大大小小新聞報紙上,頭條都是《凌家女無情弒父試問到底為哪般?》。
還指望著女兒嫁個有錢人家的朱半鳳頓時跌坐在地,這樣……這樣……她心愛的大女兒,哪還有立足之地?
而與此同時,凱安公司以前積累下來的亂賬一下子都爆發出來。高管紛紛離職,還不忘倒打一耙。鋪天蓋地的流碎語朝凌夢煙襲去,相較于當初她對付段瑞祺的手段,一點余地都不曾留下。一夕之間,凱安就被查處倒閉,而凌夢煙,也立刻從一個名媛淑女,變成了名聲狼藉的賤人。
知道此事的楚雲深只是笑了笑,一邊溫柔的撫摸著疲憊睡去的家伙。眸色略有些幽深,他輕笑著嘆了一口氣,隨即將段瑞祺摟緊了一些。
現在……只剩下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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