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表憂心忡忡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相對于兒劉琮給他添了無盡煩惱,侄兒劉璟卻給他掙了臉,不僅成功奪取柴桑的軍政大權,還率軍殺退了江東軍的進攻。
這大大出乎劉表的預料,他沒有想到劉璟這么快就在江夏站穩了腳跟,這樣一來,他就在爭奪江夏中占據了主動,只要保住柴桑,那就有了和黃祖較量的本錢。
一行人來到了州牧府門前,遠遠望見大門,劉表剛剛有些喜悅的心情一下又蒙上了陰影,他想到了兒劉琮,不知他傷勢如何了?
劉表心急如焚,翻身下馬向府中奔去,蔡夫人已聽到丈夫回來的消息,率領大群丫鬟仆婦迎了出來。
“歡迎將軍回府!”蔡夫人笑逐顏開,上前挽住劉表的胳臂。
劉表為寵愛這個年輕的妻,盡管此時他心急如焚,但他還是勉強對妻笑了笑,“夫人**支撐家府,辛苦了。”
“將軍不是大后天才回來嗎?怎么提前了天?”
“唉!聽說了琮兒之事,心如火焚,便先趕回來了。”
說到這,劉表又小聲問妻,“他怎么樣?”
“我請了不少名醫,各有各的說法,不過張醫正一直診治四天,說琮兒的傷沒有傳的那么嚴重,調理一段時間,便可以復原。”
劉表最信任醫正張謹,他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問道:“張醫正還在嗎?”
“在病房里!”
劉表也顧不得再多問什么,急匆匆向病房走去。
病房位于內宅,是一座**的小院,景色雅致,十分幽靜,一直是劉表用于養病之處。
此時小院里充滿了刺鼻的藥味,院里十幾名丫鬟或坐或站,一個個戰戰兢兢,忐忑不安,就在剛才,夫人將她們一頓斥罵。
臥房里,劉琮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削瘦了一大圈,不過就在上午,醫正張謹說他下體的傷可以慢慢調理恢復,這讓他心中又生出一線希望,目光不像從前那般絕望了。
一陣腳步聲響,劉表在妻和張醫正陪同下,快步走了進來,劉琮一下看見了父親,眼睛頓時紅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父親....”劉琮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
劉表陰沉著臉,事情經過他已略略聽說一點,據說是黃祖之黃勇下手打傷自己的兒,起因是兒想娶陶家之女為妾,而黃勇也想娶陶家之女,他心懷嫉恨,便下了狠手。
這個原因令劉表為不悅,兒居然是為了爭一個女人而被人打傷,想想都令他感到丟臉。
不過看見兒削瘦的臉龐和可憐的眼神,劉表舐犢之心頓時油然而生,又是心疼又是愛憐,早把兒的不爭氣拋之腦后。
他連忙上前握住兒的手,疼愛地問道:“琮兒,你感覺如何?”
劉琮迅瞥了一眼蔡夫人,他的繼母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后面,昨晚繼母和他深談過一次。
繼母告訴他,傷可以慢慢養好,但絕不能因此失去了繼承荊州基業的機會。
劉琮深以為然,他決定配合繼母的安排,渡過這個難關。
劉琮勉強一笑,“回父親話,問題不大,我心里明白。”
劉表回頭看了一眼妻,蔡夫人會意,轉身出去了,劉表這才揭開劉琮身上的杯,又掀開小衣看了看,眉頭一皺,怎么縮得跟小蠶豆一般。
不過沒有鮮血淋漓的場面,還算完整,劉表又低聲問道:“還有感覺嗎?”
劉琮明白父親的意思,臉不由紅了,他想了想母親教他的話,絕不能承認自己毫無知覺,便小聲道:“清早醒來時會有一點感覺。”
劉表聽兒說得煞有其事,不由點點頭,這就讓他稍稍放心了,他又安慰兒幾句,走到外間,坐下來問張謹道:“張醫正,我兒的傷勢究竟如何?”
張謹躬身道:“回稟州牧,沒有外傷,應該只是腎脈受損,好好調養便可以恢復。”
“那需要多久時間?”劉表又不安地問道。
張謹躊躇了一下,這時,旁邊蔡夫人的目光立刻變得嚴厲起來,張謹嚇得兩股戰栗,連忙道:“這個要看琮公體質,早則半年,遲則兩年,一定能康復。”
劉表微微嘆了口氣,“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他站起身向書房走去,蔡夫人也跟了過去。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