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秋劍:“!!”
殷雪灼瞥了一眼韶白,最終說出了最刺耳的嘲諷,“蠢貨配蠢貨,著實般配。”
挽秋劍:“!!!”
占不到好處還被嘲諷的挽秋劍越發暴躁,從一開始出鞘時的孤傲冷艷,逐漸變成了一把瘋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對著殷雪灼一陣猛撓,活像是市井潑婦掐架。
殷雪灼激怒了它,反而來露出了一絲不懷疑好意的笑容出來,那種笑容非常欠扁,就差明晃晃地寫著“老子就是看不起你,老子頭給你錘歪”。
季煙:“……”她簡直都看傻了。
不是說好的只是過來看看嗎?為什么這一劍一魔打了起來?殷雪灼這男的不裝逼會死嗎?他在流血他知不知道啊?!
季煙感覺掌心好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殷雪灼的血落了一身的緣故,那種疼痛感此刻并沒有奪走她的神智,更多的是麻麻的感覺,季煙捂著手,感覺五臟六腑也是一陣絞痛。
太難受了。
殷雪灼這么難受,可他看起來還是非常從容自如,反而襯得挽秋劍打架的模樣像小學生,季煙真的是很想吐槽他——這人不逞強會死,她以后再信他就有鬼。
打到后來,一劍一魔似乎都有點兒吃不消了,殷雪灼的臉色愈發白得透明,而那把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殺氣騰騰。
挽秋劍其實很聰明,它知道沒有韶白持劍,它現在想殺了殷雪灼是不可能的,所以它無數次想要轉頭針對季煙,但每次都被殷雪灼打斷了。
殷雪灼毒舌起來可以讓對方抓狂,尤其是那個蔑視的眼神,就差把“你踏馬算個球”掛在臉上,讓一把劍氣成這樣,也是很有本事。
最終的打斗,因韶白的動靜而終止。
察覺到了韶白即將從幻境里走出來,殷雪灼眼神微深,不欲與挽秋劍繼續糾纏,挽秋劍也停了下來,在一棵樹上掛了一會兒,季煙一瞬不瞬地看著這把劍,總覺得這把劍好像松了一口氣,仿佛它其實早就不想打了,只是礙于面子硬著頭皮和殷雪灼打。
季煙:這把劍的脾氣也是似曾相識。
如果真是她想的這樣的話,那殷雪灼這壞脾氣是不是跟著挽秋劍學的?果然從小的教育不可缺失啊,一直影響到了白白這一代,簡直是造孽。
季煙還在腹誹,就被殷雪灼拎了起來,飛快地逃之夭夭。
他帶著她回到城池之中,季煙毫發無損地離開那里,至今還覺得是在做夢,殷雪灼冷冷瞥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為他剛剛和挽秋劍打過,他的眼神很冰冷,仿佛又回到昔日不曾喜歡她的時候,“區區一把劍,你何須擔心。”
話音一落,他忽然悶哼一聲,唇角溢出了幾滴血,又將唇染得紅艷刺目。
季煙:“你媽的,能不能別裝了,都流血了。”
看這臉打的,響不響。
季煙嘆了一口氣,拿出袖子里的手帕,想要為他擦擦唇上的血,心里還有點兒困惑,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吐血,她居然一點都不疼,感覺不像是單純地被打傷。
手指還沒碰到他,殷雪灼忽然后退一步,他的眸子又忽然變得很紅,身后的翅膀又冒了出來。
季煙:???
她呆呆地望著他身后,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殷雪灼扭過頭,看到了自己的翅膀,然后也沉默了。
他后知后覺地把翅膀收了回來,垂下頭,季煙踮起腳尖搽了搽他臉上和唇上的血,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怎么了……”
殷雪灼沒吭聲。
一改之前的囂張氣焰,他漆黑水潤的眸子望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季煙心里越發疑惑。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季煙收好了帕子,抱住他的腰說:“殷雪灼,我們先回去吧。”
說完,就等著他帶著她飛起來。
結果等了半天,殷雪灼站在原地沒動,他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兩相無,沉默對視。
一秒。
兩秒。
四下無比安靜,只有風卷落葉。
季煙懵了一下,“為什么還不走啊?”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伸手牽住她軟軟的掌心,不自在道:“走回去吧。”
走回去?
你踏馬知道六華城有多大嗎你就說走回去?
季煙又懵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很久,終于一臉嚴肅道:“殷雪灼。”
“你是不是裝逼裝過頭了,現在使不出法術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