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紫陽看著春雁就有些尷尬的道:“她今兒身子有些不舒服,春雁姐姐別介意。”
春雁無所謂的笑著:“沒事!既然身體不適就讓她歇著吧,你隨我去書房,把四爺的衣服收拾出來?!弊详柣仡^擔憂的看了眼寶珠的房間,就隨著春雁出了院子。
到了下午,春雁收拾外書房的東西留了紫陽在那邊帶婆子搬回來,她就自己回了院子,把內書房里的衣物收拾出來,忽然門口有個小丫頭探了探頭:“誰是春雁姐姐?”
春雁一愣,放了手里的東西,出門打量著小丫頭,穿著石青色的比甲未留頭,看著有些面生她沒有見過,春雁疑惑道:“你哪個院子的,找我什么事?”
“您就是春雁姐姐?”小丫頭笑著道:“奴婢是大夫人院子里的紫鵑,大夫人那邊忙不過來,讓奴婢來和您借兩個人使使。”
春雁一愣,不解道:“大夫人來借人?”大夫人怎么會到四夫人這邊來借人,難道是因為離的近?
紫鵑就點頭不迭:“是!要是春雁姐姐不信,就隨我去看看吧。”春雁回頭看了眼析秋的正房,想到大夫人對析秋的態(tài)度,或許這是個很好的能緩和她們妯娌關系的時機,她點頭道:“你等我下。”
春雁說完,就隨手在院子里指了兩個婆子,又回頭對紫鵑道:“你帶她們去吧?!弊嚣N聽著就嘻嘻笑著:“春雁姐姐和我一起去吧,您也好和大夫人領個功不是?!?
領功她到是無所謂,只是她回頭看了眼收拾了一半的書房,恰巧寶珠和一個小丫頭從外面回來,她就對寶珠吩咐道:“我去一趟大夫人那邊,若是夫人醒來問起來,你如實說就行?!?
有好的差事就自己去辦,寶珠心里冷哼一聲,臉上卻笑著點頭道:“春雁姐姐去吧,我記住了,回頭就和夫人說。”
春雁沒做他想,就帶著兩個婆子,隨著紫鵑出了門,寶珠看著她背影冷嗤一聲,就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析秋睡了午覺起來,和春柳在房里收拾衣服,正好碧槐提了晚飯的食盒進來,析秋看到吃食就想到碧梧來,隨口問道:“碧梧這兩日在府里走動,還好吧?”
碧槐笑著道:“夫人不用擔心她,她無論到哪里好不好不在意,只要有吃的就行。”
析秋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又見紫陽抱了一堆衣服進來,幾個在房里收拾了半天,春柳卻納悶一下午沒見到春雁,就拉著紫陽問道:“春雁去哪里了?怎么沒瞧見人。”
析秋也停了手里的事回頭看著紫陽,紫陽也是一臉疑惑:“奴婢沒瞧見,春雁姐姐說回來收拾內書房,奴婢留在外院的?!?
春柳挑眉,有絲不安的看向析秋,析秋也緊緊擰了眉頭,她沉吟了片刻道:“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贝貉忝看纬鋈マk事,都會與人打了招呼!
“奴婢去瞧瞧。”說著就去了院子里,喊了婆子和丫頭出來,寶珠也從房間里睡眼惺忪的出來,咕噥道:“什么事,這樣大動干戈的?!?
春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們誰看到春雁了?”
有婆子回道:“下午大夫人院子里來人,說大夫人那邊人手不夠,向四夫人借幾個人用一用,春雁姑娘就帶著張婆子和劉婆子去了大夫人那邊了。”
春柳聽著一愣,確認道:“你確定是大夫人房里來的人?”
那婆子就很肯定的點點頭,又指著寶珠道:“春柳姑娘可以問一問寶珠姑娘,春雁姑娘走前和她說過的。”
春柳目光就看向寶珠,寶珠聽著一愣,剛剛的睡意頓時消散無蹤,春雁是和她打了招呼,可她轉了頭就忘了!
想了想,她無所謂道:“人是大夫人房里的紫鵑,也不可能出什么事,何必大驚小怪的,春柳姐姐派人去尋一尋罷了!”
春柳就緊緊的攥了拳頭,指著寶珠點點頭,一轉身就回了正房。
寶珠看著春柳暗含的怒意的面容,滿臉的不屑回了自己房間。
春柳回了房間,就將婆子的話和析秋說了一遍:“說是午時出去了,可這都三個時辰了,怎么還沒有回來,不如奴婢去瞧瞧吧。”
大夫人會到她房里來借人?
析秋想也不用想也覺得不可能,那邊雖是在有工地,可來來往往的都是二夫人派去的婆子,大夫人根本不用插手,她又怎么會人手不夠?!
她緊著眉頭,越想越覺得蹊蹺。
“你和碧槐兩個人去,不要聲張,若是人在大夫人那邊,就仔細看了她在做什么,旁的也不要多說,若不在”她擰了眉頭:“就去外院找天益,讓他去工地了看一看!”
“夫人,春雁姐姐會不會是”這會兒進府來的工匠已經出府了,難道是有什么歹人混了進來?
春柳也變了臉色,鄭重的點點頭,和碧槐兩人轉了身正要出門,碧梧匆匆從外面進來,臉上煞白煞白的很難看:“四夫人,大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析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中寒意凜凜,她看著碧梧問道:“可說了什么事?”
碧梧看了眼滿房間的人,也顧不得許多就回道:“奴婢去洗衣房回來,路過大夫人房里,就見里面燈火通明,奴婢好奇就在門口看了眼,沒想到里面跑出來為媽媽,見到奴婢就說讓奴婢請了您過去奴婢瞧著不不像好事!”
析秋的心砰砰跳起來,她已經隱隱猜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春雁跟了她五年,彼此親如姐妹她希望她能安安穩(wěn)穩(wěn)嫁人,無論是留在她身邊還是出去,都能幸福平安的過一生。
若是因為她,而讓春雁受了委屈,無論如何是誰她都不會答應!
她臉色冷沉如水揮了袖子便走了出去,春柳和碧梧,碧槐,紫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一路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里。
果然如碧梧所說,大夫人的院子的門雖是關著的,但里面卻是燈火通明宛若白晝,只是與之成了鮮明對比的是,偌大的院子里落針可聞靜謐的可怕,守在外面的婆子見到析秋,眼中頓時露出怨憤的表情來,析秋瞇了瞇眼睛看也不看那婆子一眼,就大步走了進去。
大夫人坐在正廳中,也同樣是寒意滿面,析秋進來她也不起身讓座,側著頭仿佛一眼都不愿多看她。
她這樣,析秋也不客氣,便直接問道:“大嫂,不知道這么晚,請我來有何事?”
大夫人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目光中有毫不掩飾的厭惡,她站起來直接往外走,邊走邊道:“隨我來!”說著,人已經出了正門。
析秋跟在她后面,穿過抄手游廊,便進了后排的耳房,一連三間房并排在一起,大夫人在最里間的房門口停了下來,聲音冷冷的道:“弟妹自己看吧!”說完一揮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仿佛此刻極其的骯臟,讓她不愿多做一分的停留。
析秋回頭看了眼春柳,春柳抖著手去推門。
房門就這樣緩緩打開
隨即房間的情形就露在眾人眼前。
房間里擺設很簡單,像是下人住的房間,一張不大的床,床上躺著兩個人并沒有蓋被子,所以兩人此刻的樣子一覽無余!
外間躺著的男子赤裸著上身,皮膚很黑垂在床沿的手還沾著泥巴,褲腳卷的高高的而里面躺著的女子,只穿著中衣,一只手搭在男子身上,兩個人都不省人事,毫無知覺!
“春雁!”春柳撲了過去,一把將外間的男子推在地上,抱著春雁就拼命去搖她:“春雁,春雁你醒醒!”
只是搖了許久,春雁還是依舊軟軟的靠在她懷里,春柳害怕的去探的她的鼻息,隨即她回頭對門口站著的析秋道:“小姐她暈過去了。”
析秋眼前模糊了一片,扶著門框的手不停的顫抖,碧梧臉色蒼白和碧槐兩人扶著析秋,紫陽則嚇坐地上,呆呆的看著房間里面。
“幫她把衣服穿起來!”析秋壓住眼底的淚水,呼出口氣道:“把人帶回去!”
春柳聽著,就擦了淚水去幫春雁穿衣服,碧梧和碧槐進去,兩個人就將春雁扶著趴在春柳背上,三個人跟在析秋身后就往院子外面走。
院子門緊緊關著,有婆子守在門口。
“四夫人,人您不能這樣帶走!”婆子絲毫不退讓,攔在門口叉腰瞪著幾人!
析秋冷冷一笑,出聲道:“人是我房里的,今兒看你們誰敢攔我!”說完,也不喊旁的人,就親自去開門。
婆子平日見的四夫人都是和和氣氣面含微笑的樣子,此刻見她冷著臉甚至眼眸里透露著一絲駭人的殺意,她嚇的頓時后退了一步:“四夫人您也別為難奴婢,這件事在大夫人院子里發(fā)生的,您怎么也要給我們夫人一個交代才是!”
這么齷齪的事,大夫人又向來是清高孤僻的性子,她怎么能忍受這樣的事,在她的院子發(fā)生!
析秋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婆子冷笑道:“這樣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我自會給大嫂一個交代。”說著,她已經親自打開了門。
春柳背著春雁,就在婆子震驚的注視下大步出了院子。
析秋負手轉身,卻是直接走進了大夫人的正房里。
大夫人依舊冷冷清清的坐在椅子上,見析秋進來眼皮都不抬,析秋走進去,就朝大夫人蹲身行了禮,緩緩道:“多謝大嫂!”
大夫人一愣,抬起頭來,析秋就微笑著道:“多謝大嫂沒有將事情鬧開來,所以析秋心里感激不盡。”她可以請了太夫人或是二夫人來,甚至可以請胡總管來處置,這件事她有許多的處理的方式,但她卻只是請了她一人過來。
析秋很真誠的道謝!
“我如此做不需要你感謝!”大夫人冷聲道:“這樣的事,若是傳了出去沒臉的不是你一人,四弟妹還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去和母親和交代吧!”說完轉開頭,不再看析秋。
析秋略作沉吟,回道:“我已經差人去喊天益進來,先把男子帶到外院看管起來,至于春雁大嫂,恕我不敬,我正也有事想問一問您房里的丫頭?!?
大夫人聽著一愣,抬頭看著析秋問道:“我房里的丫頭?”
析秋就點點頭:“下午是您房里的紫鵑把春雁喊出來的,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大嫂院子里雖是人少,可各個房間都該有鑰匙或是婆子在院子里走動吧,若不是熟悉的人,怎么能把人藏在里面?還有,您也看到了,春雁和那男子至此都是昏迷不醒,顯然就是被人做了手腳,這幕后必然有人導演著這一切!”
大夫人不傻,她主持中饋十多年,什么樣的事沒有經歷過,只是這樣的事發(fā)生在她的院子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讓她惡心!
“幕后有沒有人,四弟妹自己去查與我無關,但從今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那個丫頭即可,至于我房里的丫頭,你也無權審問!”
析秋心中窩著火,可是她只能忍,她冷笑著看著大夫人道:“大嫂也不用這樣高高在上,我的丫頭如何處置,我心中有數,至于這件事,想必大嫂想摘也摘不干凈的吧?!”
“你!”大夫人一怔,怒看著析秋道:“你什么意思?”
析秋就微笑著道:“那就請大嫂把紫鵑喊出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大夫人擰著眉頭,走到門口喊來婆子去找紫鵑,可是找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卻滿府里找不到人,這個時候大夫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來,正巧這時天益帶著人進來,析秋就對天益吩咐道:“你用麻袋將人捆了帶出去,找個地方把人看管起來,明日等他醒了仔細問問,若是他什么也不清楚也不要為難他,若是知道”她頓了頓后面的話有些不忍出口。
天益卻立即接了話道:“小的明白怎么做,四夫人盡管放心?!?
析秋斂了雙眸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天益就帶著幾個人,把房間里依舊昏睡著的男子用麻袋捆住抬出了院子。
析秋就回頭看著變了臉色的大夫人,聲音比起方才要溫和許多:“大嫂,不管你對我有什么意見,但現在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有人蓄意為之,針對的是你我二人,春雁我必須保住,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她說著一頓,看著大夫人道:“紫鵑找不到,以我所見只怕已經兇多吉少,這件事想瞞只怕也瞞不住,但不管如何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所以明日一早我便讓人去找,等找到了紫鵑事情就會隨之明朗了?!?
若是紫鵑死了,那么這個線索就徹底斷了,如果春雁記得還好,若是不記得只怕對方也不會留下什么線索讓她去順藤摸瓜!
但不管如何,她絕不會任由人拿捏!
大夫人顯然也氣的不行,她在府里這么多年,從來都是與世無爭的,如今不過動工修了個花房,就有人這樣看她不順眼!
她怒容滿面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握著茶杯極快的抖著,析秋看著她,忽然想到蕭延炙遺體回府的那一日,大夫人也是這樣,靜靜的坐著不哭也不說話,仿佛是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她緊緊攥了拳頭,對大夫人道:“大嫂早點休息吧,若是有消息我派人來告訴你的。”說著,就出了正房的門。
紫陽傻傻的站在院子中間,看見析秋出來就沒了方向的跟在析秋身后出了院子。
析秋看也不看她,就快步回了院子。
等析秋離開,大夫人就喊來身邊的媽媽,冷冷的吩咐道:“把院子里的人都喊過來,我要一個一個的審!”說著一頓又道:“帶我去紫鵑的房間!”
這邊析秋進了春雁的房門,春雁已經醒過來靠在床上,見到析秋她要下床來給她行禮,析秋按著她看著她面無異色,就知道她恐怕現在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果然,春雁就滿臉迷霧的指著春柳和碧槐,碧梧問道:“小姐,他們一個個都怎么了,怎么哭喪個臉?”說著,又看著自己身上:“奴婢怎么在房里躺著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析秋給她掖了掖被子,笑著道:“沒什么,你可能是累了自己也不記得了,等天亮了再說吧!”
春雁將信將疑,努力去想下午的事情,她只記得進了大夫人的院子里,紫鵑倒了杯茶給她喝,剩下的事情她就全都不記得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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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修羅鬼醫(yī),人人聞風喪膽。
他是羅剎太子,鬼神退避三舍。
當修羅對上羅剎,唯我獨尊pk天王老子,是惺惺相惜,還是相憎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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