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下,沖我伸出了手,“我叫曼西,來自阿拉巴馬,很高興認識你,jon!”
阿拉巴馬,這是美國最窮的州之一,得輪倒數(shù)第一了。那邊的經濟狀況如何我不曉得,但很多混跡在美國各地的應召女大都出自那個地方。
“謝謝!”
我也伸了只手出去,輕輕握了下曼西的手,卻不僅愣了下。
這是怎樣粗糙一只手我簡直無法形容,手心長滿了繭子,每個指頭都好像龜裂開了,雖然她還涂著廉價的指甲油,但根本蓋不住這一雙手的滄桑。
她看我盯著她的手,連忙縮起來訕訕笑了下,“我這手有點粗糙,嚇到你了。”
“你有在打工嗎?”
我覺得,應召女的收入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算很低,不會連一雙手都無法保護吧?再有,做她們這一行,沒有一雙細膩溫潤的手,那……
曼西點了點頭,又道,“我白天在餐廳洗碗,晚上才來這邊。”
“你很需要錢嗎?”
“哈哈,jon你真會說笑,誰有飯吃還來討飯呢?我要不缺錢干嘛來這里混啊?不過……如果你今天要我,我一定不收你的錢,真的。”
她說著還輕輕撩了一下裙擺,那下面果真如我猜的那樣一絲不掛。
我笑了笑,把錢包里的現(xiàn)金拿出來都給了她,“幫我辦一件事,過去把杰西叫過來。”說著我指了指還在舞池里跟女人逢場作戲的杰西。
曼西直直地看著我手里的錢,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接,“jon,我不能要你的錢。”
“拿著吧,能幫到你的也只有這點了。”
我不是個仁慈的人,當然不會同情心泛濫,若非是她那雙手打動了我,我一美分都不會給她。可偏偏我觸到了那雙手,那是一雙勞動的手。
她又糾結了下才接過了錢,低頭說了聲謝謝就去到舞池里面幫我叫杰西了。
杰西正拉著個女人狂吻,看到曼西叫她還有些不悅,而后曼西指了指吧臺,他順勢就望了過來,才微微一愣,連忙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嗨,jon,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的?”
“找個清靜點的地方聊聊吧,我有點事情問你。”
“行,那咱們去隔壁的咖啡廳,我新開的。”
“喲,最近開了不少新產業(yè)嘛。”我淡笑道,跟著杰西出了酒吧大門。
咖啡廳在酒吧左側的地方,這地方之前好像是個舊倉庫,被一改建看著還有模有樣的。不過這地方的人消費水平底,所以也不見得多高檔。
杰西一邊走一邊跟我道,“jon,這還得多謝你不計前嫌地幫我供貨呢。你們中國有句什么話來著……沒齒難忘,對對,叫沒齒難忘。”
我擰了下眉,道,“你跟商穎多久了,居然還學會了幾個成語。”
“嘿嘿,jon,我跟她已經沒關系了,把她還給你了嘛。你早說那是你的女人,我哪里敢碰呢。”
“還給我?”
“對啊,珍妮走的時候就跟我說,要回去魔都找你再續(xù)前緣,我當然不能阻止她,很高興地答應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嘛,我真誠地祝福你們兩個。”
“噢,她是這樣跟你講的?”
“jon,女人如衣服,你才是我的真主,我的上帝,我那么的擁護你,怎么能跟你搶女人呢。”
杰西一臉的諂媚并未令我放下對他的戒心,尤其是商穎這件事似乎太過蹊蹺了。她在我給她信用卡的第二天,就接連刷了幾百萬,后來半個月又刷了幾百萬,前前后后是兩千多萬。
我自然是不在乎這個錢,但商穎的舉止卻令我生疑。當年她處心積慮地離開了秦漠飛和我,在外面跟杰西混了七八年后又借口回國跟我再續(xù)前緣離開了他,這是幾個意思呢?
進了咖啡廳過后,我跟杰西閑聊的時候,又問了他一些關于商穎的事,但他閃爍其詞,就是不肯說他們倆的具體關系。他只說是他的馬子,但顯然不是。
杰西酒吧翻修和這咖啡廳的重建,還有門口那輛保時捷,應該都是她用我的卡劃的帳。以她那么自私的人,能為一個男人付出這么多,怎么會一走了之呢?
我不相信!(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