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無大錯。
老龔所更沒錯,不管后面跟著是誰,一定是敵非友!
甚至老龔不讓我起身,他擔心暗中有眼睛。
這種程度的謹慎,可以說是吹毛求疵。
我自沒有違背老龔的意思,聽著他在我耳邊說一大番話,形容了前方的路徑怎么走,我全部都記了下來。
等到次日清晨,子弟們弄好了飯食,大家吃飯的時候,人群就鬧哄哄多了。
以往每天早上,我都會和吳金鑾交談一番。
今天就更不例外。
并且,我和吳金鑾說話的時候,弟子和先生們一般不會過來。
端著熱氣騰騰的野菜湯,又泡著干糧,我和吳金鑾低語了昨夜老龔所說的一番話。
并且,我基本上只字不差的將前路情況和吳金鑾說了。
吳金鑾眼皮一直狂跳,他抑制著臉色沒變化。
余光則在我們周圍的人身上掃過。
“羅道長,你覺得,跟著我們的,是沿途不知道什么時候遇上的喇嘛僧人,還是說別人?”
“是茅有三……或者,還是鐵剎山的人?”
吳金鑾輕細語,卻語出驚人。
一時間,我沒回答。
吳金鑾哧溜喝了一口湯,才說:“喇嘛僧人有可能,我們深入此地,算是外來者。”
“鐵剎山的人有可能,張志異和劉太玄在云錦山一定吃大虧了,他們既沒有拿到帝尸丹,也解毒無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鐵剎山觀主會出馬,我們在達縣耽誤的時間比較長,如果被他們跟上,那應該就是去開車的時候。”
“至于茅有三……嗯……他次次坐收漁翁之利,此前他就算計過八宅,偷偷和他們聯系過,難保八宅有沒有什么他感興趣的東西,他又要來個漁翁得利?”
這番話語間,吳金鑾面色不改。
我心頭更是微凜,每一種可能,都是有的。
甚至吳金鑾所說的第一種可能,還有更多的細節延展,譬如當時被白子祖師引雷,劈過的另外五個活佛,他們轉世回去后,就不會打探我們了嗎?
有沒有可能,我們途徑了他們的所在地?
阿貢喇嘛都知道八宅的線索,他們一樣知道,就通過我們的路徑,能曉得我們要去哪兒?
畢竟,八宅占據的,一樣是蕃地最大的隱秘。
那地方,是能夠源源不斷出現活佛的!
苦行僧源源不斷的上山,最終卻止步在八宅面前。
我一時間沒思索出答案。
吳金鑾則放下碗筷,他和我微微一笑,又去其余先生那里了。
沒過多久,眾多弟子收拾好了一切,大家又整裝待發。
吳金鑾在前邊兒引路。
他沒和我說自己的打算,可我從路途中的一些細節,找到了老龔昨夜和我所說那番路徑的對應之處!
吳金鑾,是聽了老龔的話,帶后邊兒跟蹤的人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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