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夜了,吳金鑾卻沒有讓大家休息,要繼續(xù)往前趕路。
這時帶路的人成了賀臨安,吳金鑾到了我身旁,他面露喜意,笑呵呵的說:“妥了,這下松口氣,我看后邊是什么人,敢拿我們當探路石使,這下,要自討苦吃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敢當先生的尾巴。”
我點點頭。
絲焉則回望了一眼,并未說什么話。
“我和賀臨安說了,再走一小時左右,我們停下來休息。”吳金鑾再道:“這座山,菩薩面,死鱉背,一條生路旁都是死路,我走在當前,都隱約看見一些東西,只不過它們迅速掩藏起來,我怕來人把它們?nèi)家齽恿耍拔覀儭!眳墙痂幵俳忉屢环?
“全聽吳先生的意思。”我自沒意見。
枯燥的夜路,走了一小時左右,吳金鑾和我們說了不少信息,意思是,如果不出意外,再過七天,就能走完剩下一截路了。
他差不多熟悉了這地圖上的所有路徑,也熟悉了這里風水局的排列方式,多是因為此地山丘眾多,導(dǎo)致風水眾多,甚至有些地方,是葬了人的,只是表面不樹不封。
只是,不出意外的意外還是來了……
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小時,停下來時,兩個先生匆匆跑到我和吳金鑾身旁,他們湊到吳金鑾的跟前,低聲說了一番話。
這自然瞞不過我,我清晰聽見,他們是講前方多了一座廟。按照地圖上的路徑,前方應(yīng)該只是一條路,不可能有攔路廟宇,是不是我們走錯了?
吳金鑾臉色微變,他匆匆往前走,我和絲焉則快步跟隨。
等到了人群前方,先生們都在眺望。
各大道門的弟子則沒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正在忙活著安營扎寨。
真人們一樣各自找地方盤膝坐下冥想凝神。
對他們來說,是看過地圖不假,卻遠沒有先生會看,會分析。
漆黑的夜空下,我們正前方當真有一座廟。
那廟宇不小,坐落在山丘坡上,橫著綿延了一大片。
廟墻在黑夜中透著一股暗紅色,而廟頂則是金色。
這哪兒是一座廟,都趕上一個佛寺了!
近天之地的路上,多一座廟,怎么都不會是一件小事,阿貢喇嘛不知道?那地圖的年份太長?
還是說,阿貢喇嘛知道,只是沒有提醒我們?
廟里是什么人?普通喇嘛?苦行僧?會有活佛么?
一連串的問題,冒上了心頭。
吳金鑾同我低語,意思是,要先去探一探這座廟,廟堵住了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如果繞道而行,兩側(cè)都各有一處風水地,就并非那種百死一生的風水,粗略遠眺之下,從山形上看,是十死無生的絕境。
我點了點頭,吳金鑾就囑托一位先生,說:“去請真人們過來。”
不多時,何憂天,柳真氣,柳太陰,張守一,張滄浪,唐毋,張玄意,茅昇,以及神霄來了。
其余幾個真人瞧見張玄意時,都稍稍一愣,隨后抱拳恭喜。
張守一臉上笑容很濃郁,他這笑,有幾分何憂天對我時的寵溺感。至于張玄意,他則顯得很謙虛,分別和幾個真人都抱拳,還行了晚輩禮。
“金輪長老呢?”吳金鑾稍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