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執意舔著臉去找姜瓷,我干脆被車撞死好了。”她聲音叫的尖細,想要將發怒全部發泄出來,用力掙脫開姜瞬的大手,轉身面朝馬路要跑。
誰知下一秒,姜江沅整個人被后面踹了一腳。
她雙腿虛軟,重重跌倒在了馬路上。
一旁,車子飛速開過的輪胎摩擦尖銳聲和喇叭聲接連起伏,嚇的姜江沅動作僵硬跌在地上沒力氣,蒼白了臉,連牙齒都在驚慌失措間咬破了嘴唇。
“姜瓷。”
剛才那一腳讓姜江沅跌倒在馬路上,快的姜瞬都沒反應過來。
他不可置信看向站在身邊的女人,皺緊眉頭:“你這是做什么。”
姜瓷冷清的面容比誰都平靜,聲音也是:“她不是想被車撞嗎?你不讓她撞一次,又怎么會乖乖聽話?”
“姜瓷,你要害死我!”
姜江沅恨得將嘴唇都咬的血肉模糊,那一腳,差點讓車撞死她,就擦身而過的距離,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她嚇的四肢都是僵的,起不來了。
姜瞬上前把人扶起來的同時,又對姜瓷的話無以對。
從小姜江沅的脾性自卑敏感,但凡要是有點什么地方讓她感到自己被冷待了,嚴重起來都抑郁,病的活生生瘦到脫骨這種嚴重地步。
也就因為這樣,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姜瓷比起姜江沅對他們的過度性依賴,就顯得冷淡沒感情。
就像現在這樣,她也不憤怒,只是靜靜看著。
姜瞬對姜瓷說不出重話,只能哄著懷里情緒崩潰的姜江沅。
“你哪里摔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哥,她剛才踢我,你也看見了。”
姜瓷無聲聽著姜江沅的指責,并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甚至是對姜瞬目光,聲音溢出:“你看見了,下次你在敢惹我,我只好對你寶貝妹妹下手。”
“你惹我一次,我就打她一次。”
今晚上的事,落在姜瓷的心上就是姜瞬非得上趕著來惹她的。
所以,也別怪她伸手去打姜江沅了。
她丟下這句話,便沒心情跟姜瞬兄妹倆在馬路邊糾纏不清,要離開。
姜瓷眼眸的冷意還沒淡去,轉身無意間,先看見了站在不遠處路燈的一抹挺拔矜貴身影。
她左腳突然邁不出去了,一動不動的。
傅時禮就站在身后不遠處的距離,也不知是看了多久了。
他深諳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這讓姜瓷白皙的手指攥了起來,有些泛白。
一路回去,天色已經很晚了。
到了別墅,燈火很暗。
孩子被保姆哄睡,四處都靜靜的。
傅時禮走在前頭,身姿挺拔修長,接了唐燕瀾的電話,語調低緩沉靜,說的正是宴會上的事。
畢竟自己兒媳婦突然冒出了親戚,唐燕瀾打個電話來問也是無可厚非的。
姜瓷低垂著頭聽,就跟身體的靈魂突然被抽走似的,很是愣怔。
沒有了對待姜瞬兄妹時,身上的戾氣。
就好像看到傅時禮,瞬間變收斂起來。
她跟上樓,轉身卻去了主臥。
傅時禮還在打電話,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視線卻盯著姜瓷單薄的身影,看著她安靜側躺在床沿,枕在他的枕頭上,面容卻對著窗戶的方向。
兩分鐘后,他掛斷電話。
姜瓷沒有睡著,眼眸也是半合著。
她聽得見男人腳步聲靠近,然后有一只修長大手拂過她烏黑的秀發,距離很近,莫名的讓姜瓷心里有些悶悶的。
“媽剛才打電話來說,不少人問她你的身份。”傅時禮接電話時都是當著她的面,自然也沒有想隱瞞的意思。
他深諳的視線落在了姜瓷的臉蛋上,眼睫毛細密輕顫,暴露了內心的不安,沒有口紅的唇也看起來失了血色,微微透著蒼白。
傅時禮俯身,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語調溫柔低哄:“你那一腳應該連帶姜瞬也踹下去。”
姜瓷被他看到,內心感到很難堪,眼眸倔強地盯著男人:“我還有很多不好的一面。”
傅時禮長指從秀發開始拂過她的臉頰,眼神也深不見底極了,薄唇輕扯:“嗯,比踹姜江沅還壞嗎?”
“嗯。”姜瓷點著腦袋。
可能是被傅時禮看到了,她今晚心態有點不穩,索性也攤牌交了底:“姜家早些年就想讓我認祖歸宗了,直到老太太死的那天,我都不愿意……現在老爺子也快撐不住了,心愿未了?呵。他們都該為了我母親一生的幸福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晚上來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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