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凱喘一口氣,說:“別亂來啊,這走廊上有監控的。”
李臻若將他一把拉起來,說道:“你不跑我就不亂來。”說完,抓著朱凱手臂將他拉回了房間。
李臻然站在房門口,略微有些詫異。
李臻若卻是活動了一下手腕,回憶起自己剛才那一下的爆發力,覺得自己或許是有了些改變。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照著夏弘深教授他的方法吸收天地靈氣,久而久之體內的靈力越發充沛,最明顯的感覺大概就是身體力量的變化。
就想剛才他按著朱凱的頭,朱凱明顯感覺到他的力道很強,掙脫不開。
朱凱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面的椅子上,面對著他們,說:“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李臻然沉默地坐在床邊。
李臻若問他:“你為什么要陷害李臻若?當時是你叫人從李臻若房間里面找到帶血的紙巾去驗dna的,沒錯吧?”
朱凱有些好笑,“什么叫陷害?李臻若本來就不是李江臨的兒子,我不過是幫他們做了科學的證實,這叫什么陷害。”
李臻若冷聲問道:“那好,你怎么知道李臻若不是李江臨兒子的?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朱凱上下打量著他,隨后轉向李臻然,“是你想要知道還是他想要知道?”
李臻然平靜地回答他:“都一樣,他想知道的事就是我想知道的事。”
“嘖——”朱凱嘖了一下嘴,說,“那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多,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怎么知道李臻若不是李江臨親生兒子的,因為那是李臻泰告訴我的,為什么要取他血去做鑒定,因為我和李臻泰之間有交易,是他讓我幫他找來的。”
李臻若看著朱凱,顯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追問道:“什么交易?”
朱凱哼笑一聲,“當然不會告訴你。”
李臻若問他:“既然你和朱凱有交易,為什么又要在他婚禮上做出這種事情?”
朱凱眼珠子往上看了看,“因為他單方面破壞了我們的交易,我想報復他。唉,你別又問我是什么交易,我不會說的。”
話說到這里,朱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現在只回答你最后一個問題,問完你們可以滾了。”
李臻若聞并沒有生氣,而是靠近朱凱面前,一字一頓問道:“那天你說你知道李家一個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
朱凱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我知道的秘密就是——李臻若可能根本就沒死。”
李臻若沒想到朱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瞳孔猛然間收縮。
朱凱竟然趁機親了他一下。
李臻然見狀從床邊起身,一腳踹開朱凱屁股下面坐著的椅子,朱凱險些沒摔倒在地上,抱怨道:“真是小氣。”
李臻若覺得朱凱沒有說實話,或者說根據他對朱凱的了解,知道朱凱肯定還隱瞞了很多東西。然而朱凱這個人是軟硬不吃,說話做事全憑心情的,他說不會再說就肯定不會再說,把他綁起來打一頓也無濟于事。
李臻然沒說話,靜靜等著他。
李臻若深吸一口氣,原地站了一會兒,對李臻然說:“走吧。”
他們一前一后即將要離開朱凱房間時,李臻若想起一件事,回過頭來對朱凱說道:“你的狗在我那里。”
這是今天讓朱凱反應最大的一句話,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問道:“把它還給我?”
李臻若有些好笑,“你既然惦記著它,又舍得把它丟下不聞不問那么長時間?我當然不會把它怎么樣,可是如果你跟我說實話的話,我考慮把它帶出來給你。”
朱凱說:“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李臻若看著他,笑容有些冷,“你不是說了,李臻若沒有死嗎?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他會知道的。”
說完,李臻若拉一下李臻然的手臂,“我們走。”
直到進了電梯,李臻若依然緊緊蹙著眉頭。
李臻然雙手放在褲子口袋里,問他:“雖然他沒說實話,可你想要知道的還是知道了吧?”
李臻若說道:“我最需要肯定的,就是李臻泰是不是這件事背后的那個人。”
李臻然說:“現在你確定了?”
李臻若其實一直很確定,他只是始終有些東西沒有理順,要殺了李臻泰報仇很容易,但是他不想這一輩子也這么稀里糊涂就過去,那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太難受。
這時,李臻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湊到他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要殺了他報仇嗎?”
李臻若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李臻然,他不確定李臻然是不是在開玩笑,因為李臻然不管是認真還是玩笑,表情都不會太豐富。
李臻若只能說道:“就算要殺他,也得知道他是不是那個買兇殺我的人不是嗎?關于那份鑒定,其實朱凱說得對,那不是什么陷害,那本來就是事實,我還不至于為了這個要李臻泰的命。”
電梯到了一樓,李臻然牽著李臻若的手朝外面走。
李臻若落后他半步,看著他的背影,又忍不住去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他們。應該還是有的,只是沒有人明目張膽一直盯著看。
上車之后,李臻然問李臻若:“回去嗎?”
李臻若遲疑一下,說:“我還是得先回去我師父那里,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師父?”李臻然微微皺眉。
李臻若以為他會反對,結果他只是說道:“好,我晚上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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