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充記了對趙頤的質疑。
趙頤似乎要解釋,一張開口,便又爆發出一陣咳嗽聲。
“北齊是朕的天下,即便馮之煥的通黨敢刺殺你,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揪出來,滅了他們的九族,給你,給靖安帝一個交代?!?
北齊帝不悅地呵斥道:“倒是你,因為這么一件小事,便擅自回了京。若是傳到官的耳朵里,明日早朝參你一本,朕有心護你,也護不了你。”
趙頤頓時明白了北齊帝的心思,不能在永慶郡除掉他,便給他扣上抗旨,或者是瀆職的罪名,剝奪他手里掌管的權勢。
如此一來,他一個毫無實權的王爺對賢王構不成威脅。
趙頤遞上一本折子:“陛下,永慶郡的百姓為了活命,這才故意制造暴亂。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傳到您的耳朵里,派官員去查明馮之煥的罪狀?!?
“如今馮之煥被抓,百姓們過上正常的生活。那些制造暴亂的百姓,全都認了罪。”
“微臣知道您心系永慶郡的百姓,在平定了暴亂之后,便立即趕回京都向您復命?!?
這一番話,將北齊帝興師問罪的話擋了回去。
北齊帝臉色陰沉。
緊接著,趙頤從袖袋里掏出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在假冒暗衛的刺客身上搜出來的?!?
北齊帝認出這一塊牌子是暗衛首領的令牌,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早就從暗衛的嘴里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暗衛首領并沒有刺殺趙頤,只是下令關閉城門。
趙頤為了證明鉛礦坍塌的官司跟他沒有關系,吩咐下屬把城門打開。
暗衛首領不過是出面阻止趙頤開城門,便被趙頤的下屬給殺了。
如今到了趙頤的嘴里,居然變成暗衛首領刺殺他。
想到這里,北齊帝心里涌出一股怒火,正要發作,便又看見趙頤從袖袋里掏出另一塊令牌,只聽他說:“微臣回京的路上再次遇刺,這塊令牌也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
北齊帝看到兩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
下一刻,趙頤解開了腰帶,把衣服脫下來,露出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刀傷,以此證明他沒有說謊。
“陛下,微臣遇刺事小,此人將皇家暗衛的令牌以假亂真事大。若非我知道陛下愛重我,恐怕真的以為是您派人來殺我。此事傳出去,怕是會影響皇家的顏面?!壁w頤屈膝跪下:“懇請陛下嚴查此案,以正皇家威嚴?!?
北齊帝臉色鐵青,不信趙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還對他步步緊逼,逼他給出一個交代。
他吃了一個悶虧,心里憋得慌,卻又不能拿趙頤怎么樣。
事已至此,北齊帝更不能承認暗衛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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