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沒料到魏寧不但有驚無懼,還要更進一步,到家里去說理。俄的神哪。如果魏寧找上鳳景南說,你兒子死活要跟我斷袖啥啥啥的,鳳景南的臉不用要了,他小命也得玩兒完。
明湛強撐著一口氣,笑著去牽魏寧的手,摸了兩摸,愉悅的點頭,“好啊,阿寧先去忙,我在這兒等你,待你落衙,便與我一道家去。“
魏寧笑了笑,明湛的確歷練的可以了,只是這強撐的一口氣如何能瞞的過魏寧的眼睛,魏寧并不點破,反手捏了捏明湛的軟乎乎的掌心,眼睛彎成月牙兒,欣然同意,“甚好。世子先在這兒喝茶吧。要不,我留下長風伺候世子?!?
“不必不必,長風是阿寧的左膀右臂,我身邊兒有范維幾個也夠了。阿寧,你先去忙吧,別耽擱了正事?!泵髡恳活^虛汗的送走魏寧,坐了片刻,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帶著人尿遁而去。
魏寧聽到長風來回稟,淡淡一笑,這小混球兒,果然在弄鬼。吩咐長風,“給鎮南王府送張帖子,就說我得了一壇五十年的女兒紅,落衙后給二表哥請安,與二表哥共飲美酒。”
長風應聲離去。
明湛前腳回家,后腳魏寧就打發人送來帖子,明湛的臉頓時侉了下來,神哪,阿寧有意致他于死地了。
鳳景南接到帖子便是心情不錯,笑對明湛道,“子敏善飲,又好美酒,她說是好酒,自然不錯,到時你也嘗嘗?!?
“你酒量稍差,如今年紀漸大,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失了酒量。以后都跟著我用膳,你也好生磨練一二。”
鳳景南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明湛想找個理由逃了,又怕魏寧來了胡亂說話編排于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終歸要回來的。想跟鳳景南坦白從寬,又擔心皮肉受苦,沒膽子說,只得暫且硬著頭皮應了,忙道,“那我去吩咐廚下,做幾樣父王愛吃的小菜?!?
聽了這話,鳳景南無不熨帖,笑了笑,溫聲道,“哪里還用你單去吩咐,廚下若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就不必再讓他們伺候了?!毕胫髡康拇_是有些長進了,如今說的話也頗能入耳。哪里知曉明湛在外捅了簍子,如今做賊心虛,心里有鬼,恨不能再巴結鳳景南些,以期改變以往自己留給鳳景南的印象。
鳳景南見明湛頗有些手足無措,思及明湛對魏寧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開口道,“男人之間,縱使傾慕,也要自有風骨,切莫縮手縮腳做小家子態,叫人小瞧?!?
“父王,你不怕我給您丟人么?”明湛搓了搓手指,看向鳳景南,忐忑不安。
鳳景南淡淡一笑,“凡事需有度。明湛,做任何事都是如此。子敏性情偏冷,你也熱不到哪兒去,你們兩個能不能在一處兒都要另外說。我何必為尚未發生的事動怒呢?”
“阿寧都不大理會我?!兵P景南如此開明,大出明湛意料,一臉黯然,趁機自首,“我今天去調戲了他幾句,他肯定是來跟你告狀的?!?
怪不得你小子今天格外乖巧呢,原來事出有因,鳳景南稍稍思量,前因后果自然明白了,見明湛時不時偷瞧自己臉色,不覺好笑的問,“你還會調戲人了?”
“說笑而已。”
“那你緣何如此心虛?”
“怕你生氣唄。”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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