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氏被她這話提醒,說道:“你不過也是癡人說夢,那個位置誰不想要,大話誰不會說,大王房里如今有了梁女,眼里沒有別人,豈是你想坐就能坐的。”
朵妲兒嘆著搖了搖頭,本不想說下去,不過覺著自己扮了這么些年的乖巧,馬上就不用裝了,便多了些耐心,解釋道:“呼延吉喜歡誰根本不重要,就算他不愛我,照樣會娶我,立我為大妃,因為我有他想要的東西。從一開始你就走錯了路,你想要得到他的心,而我不同,我無需他的心,無需他的喜愛,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利益的互換。”
朵氏怔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
朵妲兒走到她的身前,輕松道:“阿姐,你錯就錯在,忘記自己是朵家人,忘記背后還有父親,父親當年既然能讓他兄長娶你,如今也能讓他娶我。”
“你打算怎么做?”
“不急,你且慢慢看,看我怎樣坐上這夷越大妃之位,至于那個梁女......不值得放在心上,一個沒有家世可依的蒲柳而已,連子嗣都不會有,只要她老老實實的,我不是容不下她。”
朵妲兒錯開朵氏的身,側目道:“所以你看,呼延吉有什么理由不應,既能得我朵家助力,又能懷抱美人兒......我們這位君王吶,心可深著哩!”
直到這一刻,朵氏迷茫了,同朵妲兒相比,她忽然覺得自己簡直蠢直,她自以為是地想要做一個看戲人,看朵妲兒同江念較量,結果呢,一場戲走下來,她甚至不知道人家唱的哪一出。
朵妲兒走的是另一條路,這條路上,她和呼延吉都是執棋人。
朵氏突然感到恐懼和無望,甚至生出想要逃離王庭的想法,因為她斗不過這樣的朵妲兒,怎么斗得過呢。
朵妲兒很滿意朵氏的反應,本不想再說什么,不過她見朵氏這個窩囊樣,很是快意,便說了下面一句話。
“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母親當年投毒......父親是知曉的......”
朵氏身子猛地一晃,睛目發花,耳朵里一陣陣嗡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