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呼延吉在江府養了近兩個月的傷,這這兩個月中,夷越那邊來人了,先是到江府拜見,然后留了兩人在江府照看他們的小王子,其他人回小王子在京都的府邸。
待兩個月后,呼延吉的傷調養得差不多了,就離了江府。
半年后,平昌侯死在他郊外的莊子里,待下人發現時,人已死去多時,因他一向沒甚大病癥,身上又查找不出任何傷口和中毒跡象,最后只能斷為猝死......
江念將往事慢慢道出,對面的高太后始終不發一,可她知道,這位尊貴的老婦人一定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樣平靜。
她本不想說,選擇道出此番往事,也懷有一份私心,高太后先前對呼延吉的態度她看在眼里,母子間不該這樣。
她只知大兒子的艱難,卻不知小兒子的酸慘。
“你下去罷。”高氏說道。
江念起身,往后退了兩步,躬身行禮,轉身退下。
在她走出涼亭后,又走了一段路,回首望去,透過花木掩映的枝葉,高氏仍坐在那里,她看不到她的面目,只見一道直挺挺的背影。
......
議政殿......
呼延吉坐在御案后,殿中跪了一人,三十來歲的模樣,蓄著美須,清癯如書生。
“昆善將軍,起身回話。”呼延吉說道。
跪于殿中之人正是才從定州回京都不久的夷越大將昆善,曾同呼延吉一同攻取定州,后被呼延吉安排留守定州,如今定州已歸屬夷越,呼延吉便將他調回,另指派人往定州守城。
昆善起身,丹增指著宮侍上茶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