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陸明煦準備出發的這日清早,來向大哥辭行。
“路上萬事小心,不可意氣用事,到了地方第一時間寫信回來,我和祖母都記掛著你。”
陸殷辭望著意氣風發的弟弟,難得流露真情。
除了爹娘和祖母以外,弟弟就是自己最親的人,雖然名義上只是堂弟,但陸殷辭早就把他看做自己的親弟弟。
從自己記事時起,弟弟就一直像小尾巴一樣跟在自己身后。
他干什么,弟弟就學著干什么,他也從一開始的無奈,慢慢地心里有了弟弟的位置。
爹娘去世后,祖母和弟弟就是支撐著他振作起來的源泉。
現在弟弟要離開侯府離開懷州遠赴邊疆,他心中自然千般萬般不舍,可這些都說不出口,最后只變成最后一句珍重。
陸明煦點點頭,出門時又看了一眼西廂房。
房門敞開著,里面的人卻不見蹤影。
陸殷辭由墨安推著輪椅來到他身后:“她一早就出去了。”
陸明煦笑了一下:“這樣啊。”
可眼神卻難掩失望。
他知道陳映晚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感情,但再怎么回避,他如今要離開了,陳映晚竟不愿意見他最后一面嗎?
說好的荷包,陳映晚也賴賬了。
但很快陸明煦又重新鼓足士氣,揚起下巴道:“待我到了那邊寫信回來,會有給她的一封,到時候麻煩大哥幫我交給她。”
若不經過大哥之手,單說是給陳映晚的,想必祖母一定會拆開看。
陸殷辭微微挑眉。